陈留看着身边人的眼眶不经意被染红,不只是睡眠不足的红,手在王折的手背轻轻地摩挲着,无声地安抚着。
“医生说或许可以做个姑息性手术,至少可以延长寿命。我和我爸商量过,觉得可以试一试,毕竟我还有比赛要打,我还想捧个奖杯给她瞧瞧。你也知道,我妈……她……”王折抬手抹了一把脸,不自觉地哽咽着,“她之前是在我爸不允许我打游戏的时候,帮我说话的。我……”
王折那几年的家庭关系并不好,陈留是知道的。王折的父亲和大多数父母的观念一样,认为这样不分昼夜的玩游戏就是玩物丧志,还说的好听叫什么电竞。王折那年又是高中才毕业,满心叛逆,放着好好的大学不去,硬是要来打职业,自己和俱乐部经理人联系好,独自离家来了青训营。
就是这离家的事,让父子之间的关系一度僵化。每年都是王折的妈妈在他们父子之间周旋着,在他爸面前替他兜着,他妈说他,男孩子既然有了想法,就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