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这样吗?”穆离鸦披着外衣,细长的手指拢着滚烫的茶杯,从中汲取一点热意,“漂泊流浪的承天君就是这样行走于人世间的么?”
“不是很经常。”薛止没把他眉宇间的那点戏谑放在眼里,“就是个小障眼法罢了,之前也用过。”
对于障眼法穆离鸦可是再熟悉不过,唯独有一个地方不明白,“那在他们眼中我是什么样子?”
薛止瞅他一眼,神色平常,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我说这是我的新婚夫人,店家说我有福气,还祝我们百年好合。”
穆离鸦面颊上飘起一抹嫣红血色,眼神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不过百年怎么够。”
百年对于神明来说也只是一晃而过的时间,所以这是绝对不够的。
卖饴糖小人的铺子前都是一群十几岁的小姑娘,穆离鸦看了两眼就催着薛止快些走过去,不要想着去跟一群丫头片子挤来挤去。
前面的河水被无数灯花染成明晃晃的白色,已经买好了糖的小姑娘们笑嘻嘻地放灯,灯中写着她们心上人的名字,祈求来年有段好姻缘。
有些善男信女将糕点干果放在灯中,指望着能被下游的贫寒人家捡去果腹,还有些少年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