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虽说时节已入了秋,可夜半时分也不应该这么冷。他眼睛乱瞟,瞄到自己裤裆边缘结了层白花花的寒霜,然后他做了此生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他的目光看向了厅门——
“啊……”他刚要叫出声,就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穆离鸦手指生得细长,比许多女人都要好看,掌心指腹有一层常年做重活的粗糙茧子,贴着周仁的嘴唇,因为用力过大都磨得他有些痛了。
后知后觉想起对方警告的周仁后背顿时被冷汗浸透。
感激,还有后怕,一重重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他刚刚是确确实实踏在了鬼门关上边上,又被对方硬生生拉了回来。他微微摇头,示意对方自己不会再发出声音,可穆离鸦哪里会信他,就这么死死地按住他,不给他半点宽裕空间。
好几次他都怀疑自己在被吓死前会被对方给憋死。
像是被屋内的响动惊扰,诡异的脚步声停了一刹,又嗒嗒地远了。
直到这声音彻底听不见了,穆离鸦才撒手放他自由。
“好了。”他神色淡然,完全不见先前的冷肃,“你可以叫了。”
被讽刺了的周仁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冷汗涔涔,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
他发誓他没有看错,在烛火彻底转成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