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曲瑜等人敢说没有经手过?说不好,表面上随殿下在北市雷厉风行,背后却是助长金家花钱的人。
人应有敬畏。
敬畏天地、敬畏尊长。
但是殷若到此时,还只是惧怕。她惧怕尧王尊贵的身份,及一里一里接近殿下以后,没看到殿下让人鄙夷的地方,说明尧王殿下为人城府或许深不可测。
能当殷家的少东家,虽只有十四岁,也见过居心叵测的人心。一古脑儿的这就把尧王身边的人敬重于心,殷若不犯这傻。
一碗茶水喝下去,懒懒打着哈欠,殷若等着磨剑回来,好好的盘问他。
……
梁未留在军营里,跟随的贵族少年们相对轻闲。以前为了不惊动王富贵,除去曲瑜参与城中治安的管辖,余下的少年们不加入军营轮值。他们就轮自己的值,分班守着梁未。
校场拿人那天,车阳等人过了一把当差的瘾。再就是白虎岭附近搜寻卫夺城,他们跟随尧王出过城。今天,有六个少年闲在房里没事,擦拭刀剑的拿着巾帛,写家信的咬着笔。
磨剑带风般的进去,车阳和柏风一起惊喜,以为城里出了大事情。热烈的招呼:“哈!殿下找我们?”
磨剑一眼看出他们的心思,冷冷道:“殿下要是知道你们盼着北市乱,一准儿把你们撵回京城。”
茅子威看出磨剑神色不对,放下笔,先当个和事佬儿:“这句话说的虽然不恰当,但我们愿意当差的心没有错。说吧,是你出了大事情?”
磨剑翻翻眼,倒也坦诚:“是!”
另外三个:井天、仇穷、古隽,围上来问原因:“谁敢惹咱们?”
磨剑横眉,一字一迸:“黑—施—三!”
车阳、柏风、茅子威、井天、仇穷、古隽,释然了,车阳甚至道:“有种!”
随即打个哈哈,知道自己说错话。弥补地道:“殿下也不理会他,磨剑你吃饱了撑着也不应该同他斗气。”
磨剑冷笑:“这么说,殿下让我敲打他,我倒去的不对?”
六个少年请他说明白,磨剑说到摆香案那里,有三个人嘴角勾起,磨剑说到“居高临下”对峙,六个人顿时哈哈。
“笑死我了,”车阳捂着肚子:“这个小子太坏了,太能占便宜。”
柏风更假惺惺:“磨剑你也是的,殿下让你当差,你却受一肚子气回来,”
“哈哈哈……”茅子威捧腹大笑:“黑施三,我有些佩服他了。”
磨剑嘴角抽抽,无语的对着房顶子瞅了瞅。没有瞅到北市的天,但不妨碍他抱怨一声。
这北市是怎么了,凡是出现在这里的人,都学会无法无天。
显然,眼前这几位爷也开始不论道理和规矩。
“咳咳,”磨剑清清嗓子,郑重地道:“我再说一遍,是殿下让我去的。”
六个人奇怪:“那你去啊。”
“我吃了瘪,我应该怎么做?”磨剑抱起手臂。
六个人你看我,我看看你,恍然大悟地发出一声:“哦……”随后快活的跳起,亲热的拍打着磨剑的肩膀或手臂:“走啊,是兄弟的,当然为你找回场子。”
磨剑嘀咕:“真没有白出来,走江湖卖艺的口吻也学会,等回京城,各位爷家里的老爷们还不吓坏吗?”
飞快悄悄说完,正色道:“我可不敢和爷们攀兄弟,不过是完成殿下的交待,请各位为我押阵。”
六个少年满面红光,笑道:“好说好说。”按磨剑说的换上官袍,上了高头大马,事先打发车阳的小厮,一溜小跑来到丁家客栈见殷若:“施三,我家老爷和几位老爷等下来看你,你准备迎接。”
殷若对青鸾骨嘟下嘴,意思如何,让她说对了。青鸾对她眨眨眼,去房内取出殷若会客的外袍。
……
日头往正午去,日光地里站着的话,身上燥热上来。殷若带着三个仆从,望着街口熙熙攘攘的人流,站了不到一会儿,仿佛汗就要下来。在她心里是不生气的,在本朝的律法之中,民见官本就应该恭敬。但是表面上呢,骄傲的黑施三不会白受气。
“哎呦,”殷若眼睛一闭往旁边一倒。青鸾自然会扶住她,马大和牛二自然会张开手臂防止她摔倒。
“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