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见了。”
愈加巩固的山道边城上,殷若眺望对面的卫国边城,孟良固小心翼翼在旁边解释。
“那天风沙大,混战起来,到结束,殿下就不见了……”
殷若无法接受,就像她还不能接受嫁给殿下一样。泪如雨下时,忽然声嘶力竭:“那你们找啊,在这里闲着殿下能回来吗?殿下说不定正等着你们救他…。”
孟良固欲言又止。
“说!”殷若横眉怒目。
“殷姑娘,如果我们重回混战的地方,那是卫国的地盘,就是与卫国再开战。只有殿下才有开战的权利。”
“我行吗!”
殷若瞪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吩咐你们去找,不管去哪里,哪怕潜入卫国的都城,我可以吩咐你们吗?”
孟良固面有难色:“殷姑娘,您还没有成亲呐……”
“如果殿下不再回来,我算不算他的未亡人?”殷若厉声:“如果算,我命令你!”
眼前硕高的城墙,坚固的山体,威武的雄兵,殷若再铁石心肠,未免不知好歹。
她有了哽咽。
蒙这个人不弃,万里奔波来此不辞辛劳。多多少少,总有一些为黑施三的成分。
她也是人心肉长成。
殷若长叹一声,叹息声止,就喝命:“取令箭来,取令旗来,我虽不会打仗,却能担这个责任!”
孟良固露出笑容,齐秋武露出笑容,穆彦露出笑容。殷若觉出什么,扭面庞时,背后一个人贴上来。
熟悉的嗓音依然的亲切:“啊,你终于承认是我的未亡人,不过呢,我还在呢。”
殷若的眸子里重新有了水气,狠狠在他肩膀捶上一拳:“你,又耍我了。”
……
十年后。
曾太后午睡醒来:“我的小郡主呢,”
“小郡主刚起来,在外面玩去了。”
曾太后扶着宫女出来找,见到花篱的下面,一个小人儿挥舞肥拳头:“打你,听话没有?不听话就打你哦。”
小人儿的面前蹲着四、五个孩子,个个都比她高,但噤若寒蝉状,大气儿也不敢喘。
曾太后乐了:“这就是尧王说的,随她母亲的黑施三性子,”
宫女笑道:“可不是,殿下确实是这样说。”
曾太后招手:“到祖母这里来,你是个郡主,怎么能乱打人?”
小人儿仰起雪白面容:“皇祖母,二伯父家里又纳妾,我正帮忙出主意教训他。”
指一指其中的一个大孩子:“他扮演二伯父。”
神气的再道:“我家不纳妾。”
曾太后撇嘴:“看看吧,这么小的孩子都学会了。你家不纳妾,你父亲身边就只有你母亲一个人,当年我为他挑的人还算不错吧,一成亲就生两个胖小子,可惜啊,”
最后没有要,胖小子是别人家的孙子。
曾太后在这里停下来,觉得孙女儿虽人小未必懂,却时常的人小鬼大,有些话还是别对着她说的好。
宫女抿唇笑:“尧王妃头一胎是郡主不也挺好,她又有了,据说是个小王爷?”
曾太后轻轻地笑。
“太后,二殿下请您今晚用酒。”
曾太后沉下脸:“纳妾还请什么酒,正经的背着人抬进来,往房里一摆不就完事。”
回话的人答应着要走,曾太后又叫住他:“再次狠狠的吩咐他,别说他那坏了心的弟弟,这一生正经的玩去吧,他玩得挺好,我很喜欢。”
“祖母,”
小人儿笑眯眯:“三伯父害过父亲是吗?”
曾太后板起脸:“这又是谁对你说的,你可不能什么话都听。”
小人儿乖乖模样:“父亲对母亲说的,我没睡着就听到。”学着父亲梁未的嗓音:“父亲说,清明到了,给那黑心短命的皇兄摆份祭品吧。好歹,是他勾结卫国,我才遇险。我不遇险,怎么得到你的真心?”
小人儿疑惑不解:“祖母,什么是真心?为什么不给我吃一口?”
曾太后很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