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然就杀了我,要不然就让我带他走!」安以忱的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但他始终站在唐砚背後。
「我现在就送你归西──」穆天佑掏出手枪。
「爸──」
唐砚突然开口,这一声唤,让老者浑身一颤,凶狠的面容也有了缓和的迹象。
唐砚拉了拉安以忱的衣角,然後放软口吻道:「爸……我送他回去……您都答应我跟他来往了,就让我送他回去吧……」
「我什麽时候答应你和他来往──」
「爸……」
「算了,不管你了!」穆天佑重哼一声,转身上楼。
冲著一声「爸」,穆天佑又退让了一步。
但是他的妥协只是暂时的,他不会让那个一脸阴森笑容的小白脸把自己出色的儿子拐带成不男不女的变态!
「谢谢爸!」唐砚拉著安以忱向外走去。
待他们出门以後,穆天佑命令属下道:「给我看著他们,在晚饭以前一定把他带回来!」
……
「你还真是大丈夫……」出门上车,看著窗外郊区的景色,安以忱冷冷的开口:「能屈能伸啊……那一声爸叫的可真痛快!」
唐砚苦笑了一下,没在意他话中的嘲讽,淡淡道:「你也让我发现……我不是很了解你!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我跟穆天佑起争执!」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安以忱转头瞪著唐砚,却找不到其他借口,於是泄气的捶了捶车门。
唐砚的单手移到安以忱腿上,握住他的手,安以忱甩了两下,没挣脱开,也就由著他了。
「系好安全带,後面有人跟踪咱们,我甩开他们。」
「早知道会有跟踪,没跟踪才不正常……」安以忱嘀咕著,依言系好安全带,然後俯过身去,帮唐砚系上。
唐砚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很痒。
唐砚笑了笑,双手握方向盘,加速,七扭八拐,穿大街过小巷,终於把跟踪的车子甩掉,然後停到一家宾馆门口。
下车後唐砚又拉住安以忱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不就是开房吗?你激动个什麽劲──」安以忱的脸也有些红,他甩开唐砚的手,走到了前面。
开了房间,一进门,唐砚就从背後将安以忱抱住,然後拥著他摔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我好想你……好想你……」他不停亲吻著他的後脑和脖子。
「放开……」安以忱挣扎著想转过来,怎奈被唐砚死死压住,一点空隙也没有。
「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好想这样做!」唐砚粗暴的扯著他的裤子,没两下就将他的皮带解开。
「你放开!」安以忱的音调陡然升高,挣扎的动作也剧烈起来,手肘打在唐砚胸口,终於将他撞开。
翻过身,安以忱没有向後躲,反到反客为主,将唐砚拽起来压到身下。
「你以为,我为了你跟穆天佑争吵是吗?你以为,我就原谅你了是吗?」
「以忱──」唐砚挑眉道:「不是你说……我们之间,谈不上谁原谅谁吗?」
「你的记性真他妈的好!」安以忱低吼一声,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含糊不清的道:「你也应该记得……我跟穆天佑说,你才是被上的……」
「记得……」唐砚苦笑,因为他感觉到,安以忱的手,比他之前还迅速的,拽掉了自己的裤子。
「那你还记得,上一次……是你上的我吧,这次该轮到我了!」安以忱说的理直气壮,他松开唐砚,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记得……」唐砚支起身体,看著他的衣服一件件剥落,稍显纤瘦、但结实的身躯展露出来。
这小子,在他面前,是一点亏也不肯吃,之前狠狠揍了自己一顿的事情仿佛不记得,却对上次自己占有他的事情耿耿於怀!
你一次我一次……他分的还真清楚!
什麽时候,他们之间,可以不要分的如此清楚呢?
虽然有些许苦涩,但唐砚还是笑著接受了安以忱覆盖上来的赤裸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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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唐砚的脸,安以忱凝视了他良久,才慢慢吻上他的额头、眼睛、鼻子……然後与他四唇相接,只是单纯的贴著,含糊不清的说:「穆天佑……说你像他,多可笑啊……」
抱著安以忱的腰,唐砚淡然道:「有什麽可笑的,肖欣和安成杰……还不是一个劲的说你像他们?」
「那不一样!」安以忱抬起身体,瞪著唐砚,语气不善:「我和他们生活了这麽久,言谈举止像是应该的!」
一提到安家夫妇,他还是那麽激动……
唐砚苦笑一下,轻声道:「我们争论这个……有什麽意义吗?」
闻言安以忱如泄气的皮球,垂下双肩,沈默了几秒锺,然後低吼一声狠狠咬住唐砚的嘴唇,放肆的亲吻啃咬。
对於这个男人,他的情感复杂到无法归纳,有爱有恨,有埋怨有感激……他没有能力去理清,所以,他打算随波逐流,走一步算一步了。
说他逃避现实也好,说他不敢面对也罢,他只知道在这一刻,他想要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体!
他对这个男人,有了yù_wàng!
在唐砚的配合下,他很快解开他的衣服,扒下他的裤子,抬高他的腿……动做一气呵成,看的唐砚笑个不停。
「你笑什麽?」安以忱皱著眉,俊秀的脸上凝聚著怒意,他总觉得唐砚的笑容带有轻视的味道。
「没……什麽……」唐砚的声音很轻,轻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