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淙道:“哎,报应不报应,我可不敢说。到是你啊,一定得装到底,要是哪天不幸被人察觉了,王爷那里先不说,叶祯头一个把你剁了!”
双城愁容满面道:“不会吧?不就是冒充他弟弟,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叶祯……他看起来挺明事理的。”
“哼,那你不信,你试试看呗,反正到时候没人给你收尸。”
双城气得直往常淙身上捶,打闹了好一阵,才双双躺在床上喘气。
“常淙,说真的,你昨天去靖安就为了同王爷传递消息?不可能的吧,你这么懒,平时让你洗个澡都费劲!”
闻言,常淙的神色一暗,许久,才苦笑道:“还真被你猜着了。我爹忌日,我回去祭拜,表表孝心。”
双城震惊了,他猛的坐起身来,道:“啊,常淙,你居然有爹?”
这话说的,常淙立马就不高兴了,他把双城手指打开,冷冷道:“没有爹,我是怎么出生的?”
双城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很好奇,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常淙吐了口气,神色幽幽,思绪又飘到了过去,他道:“我爹也是王府的暗卫,曾经同王爷上过战场,出生入死过。若按辈分来说,魏津那王八羔子得管我爹叫伯父。若按情分来说,我能管王爷叫伯父。”
双城从旁笑嘻嘻道:“啊,你也想当王府小公子啊?来来,你喊声爹,我让给你啊!”
常淙一巴掌把他呼开,骂道:“滚!跟你说正经的,你不听算了!走了!”
“别别别,我听,我听。”双城立马拽着常淙不让走。
常淙默默叹了口气,继续道:“嗨,也就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爹没几年就死了,也没说给我留点娶媳妇的钱什么的。我这子承父业,一个月例银也就二十两银子,出去狎妓都不够!”
双城十分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深觉常淙活得可真够可怜。他转念想想自己,颇觉自己处境也十分艰难困苦。
如此,双城拍了拍常淙的肩膀,劝道:“好了,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师父说,让他给你娶个媳妇算了,看把你愁的。”
常淙道:“滚!谁要娶媳妇儿!”
双城道:“哎,你别不领情啊,就你这样穷的响叮当,兜里没两个钱,你看看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你呐?我帮你,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还骂我!你不想好啦!”
常淙气得险些把桌子捶出个洞来,他起身冷冷瞥了双城一眼,讥讽道:“呦,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跟叶祯不清不楚的,我说你了吗?你个断袖,懒得理你!”
双城老脸一红,勉强反驳几句,“你说谁呢?我顶天立地七尺男儿,会同叶祯断袖?”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有行了吧?”常淙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说起断袖,到让我想起来了。叶祯身边就有一个,长得比你俊,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闻言,双城眼睛一睁,怒道:“谁啊?谁有那么大的狗胆!”
“顾连,就是那个大理寺少卿,你见过的。同叶祯同朝为官,感情好得很呢!”
☆、拈酸吃醋
双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可顾连是个断袖,应当同叶祯没有半点关系吧?
却听常淙接着道:“你有所不知,从前叶家二老还在世时,同顾家交好,两家来往也频繁,一来二去便定了娃娃亲。若顾家生的是个女儿,就在及笄后,嫁给叶祯。”
如此说,那双城便懂了,顾家生出了个顾连,是个实打实的男人。原本就该同叶祯没什么关系了,顶多做一对兄弟。可坏就坏在顾连是个断袖,硬是要提起这门亲事,到时只怕事情又很麻烦。况且……他俩同朝为官,肯定交往密切,那叶祯该不会被顾连那股子骚冲天的断袖热情给烫弯了吧?
双城不由又厌恶了顾连两分,忍不住破口道,“呸,人家不喜欢他,非死皮赖脸的纠缠!若换成是我,割袍断义,半点不同他往来!”他又回想起那日,顾连同叶祯在画舫上喝酒,忍不住又生回闷气,也只按在心里不说。
常淙不由自主的看了双城几眼,鄙夷道:“啧啧,叶祯喜欢谁,不喜欢谁,跟哪位官员交往的密切,同你有什么关系?你吃他的喝他的还想睡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门当户对懂不懂?你一个三流暗卫,一个月能有几个钱?”
双城二话不说,抡起拳头追打常淙,咆哮道:“你滚!看到你就烦!有多远死多远,今晚要是进老子屋,打断你狗腿!”
常淙冷哼一声,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到了晚间前头传饭,双城绷着脸,往上房去,快至门口,又遇见了绯色。
如今双城已经渐渐将叶祯身边的人都摸了个清楚,自然认得绯色,于是便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绯色拱手回礼,也不多说什么,只侧过身子给双城让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双城总觉得绯色看他的这几眼,暗藏疑虑和打量。他手心蓦然出了一丝凉汗,镇定自若的抬腿进屋。
叶祯很显然才从外头回来,眉眼间还带着淡淡的倦色,一见双城过来了,脸上才露了些笑,“来,吃饭了。”
双城板着脸不吭声,可是脑中蓦然就想起了顾连。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叶祯同顾连说话时,语气很是温和。他不免暗自腹诽,觉得叶祯都没对他这么温柔过,顾连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