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榕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你被他吓着了?”
喜儿眨了眨一双小眯缝眼,不好意思的承认道:“……有些。”
林榕更加温和:“你身为幽冥楼的最顶级杀手,还能被同僚吓到?”
喜儿一愣,随后脸上的表情更迷糊了:“公子你在说……”
“我没有在诈你,不用再装出这幅无辜的表情了。”林榕伸手揉了揉眉心:“先是偷走了我的空间挂坠。再是往安神汤中掺禁灵药水,想不知不觉的让我半分灵力也调动不出。最后,你们一个个‘小厮’都是武神的境界,厉书生也只是一个同级的武神能调动得了你们?你当我感受不到境界差距么?”
“公子,小的我也没有装无辜。”喜儿眯缝着小眼睛说道:“实在是我本身就长成这幅傻呆呆的模样,爹娘所赐小的我也没办法啊!不过要说一眼看出我们几个的境界,就算是领主之境也办不到,喜儿我这回栽的实在是冤枉。再说就算小的是个武神又怎样,也不能一口认定我是幽冥楼的啊!”
“幽冥楼一共十八杀手,除去白无痕之外都在这儿了,外面十六个加上你。”林榕再次点了点喜儿的脑门子:
“你们幽冥楼的排名是不是反着来的?怎么白无痕那倒霉孩子明明是壹号,但你们几个谁的气息都比他强?”
喜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耸了耸肩膀:“确实是反着来的,只不过连小白自己都不知道这规矩。”
林榕看着眼前一脸傻样的幽冥楼第十八号杀手,看着像一个没心没肺的话痨,实际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比夜澜轩还要强上几分,并且说了这么多连幽冥楼幕后的玄机,以及他们背后真正的主子的一星半点都没有透露出来。
林榕现在看似轻松,实际上仍是一块毡板上的肉,于是他斟酌着开口:“你去把寒子然叫来。”
“小的实在是……”
“否则下一刻那位真正主人便会得知你暴露的事实,一位暴露于敌前的杀手下场会如何呢?”
喜儿闭上了嘴巴,小眼睛中精光流转,似是在飞快的权衡着什么。
“我和寒子然的事儿是神仙打架,”林榕看着眼前的小童缓缓的说道:“若是两个神仙始终碰不上面,那遭殃的便是身在中间的你了!”
喜儿迈开小短腿转身就往外走:“公子稍等,我马上去叫。”
林榕看着喜儿的背影,心中默默思索着。别看刚刚自己威胁的头头是道,但对于眼前的情况还是云里雾里。
究竟是谁要囚禁自己?虽然幽冥楼的杀手们很尽职尽责的把自己的怀疑引向厉书生,但他明前没有这个能耐。
现在看来寒子然这个尊上坐得也不太稳,作为幽冥楼楼主,十八个手下中的十七个很有可能都已经被策反了,只留下白无痕那个自以为是第一的傻孩子。
林榕的心底闪过一丝忧虑,至少先让我确保他的安危才好。至于这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会是谁呢?
约么一刻钟之后,寒子然那清淡的有些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林榕还算安好的坐在床边,一时间竟是有些不敢上前。
他简直不敢想象在那杂碎掌控着这具身体之时,究竟做了何等丧心病狂的丑事!自己心底最阴暗的邪念已经被林榕知晓的一清二楚。
寒子然愿意用自己的一辈子来服侍在眼前之人,来赎尽自己的罪孽,只是阿榕他还能忍受自己这个无耻之徒的存在么……
寒子然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一时间自己那重侍卫的身份倒成了两人关系的保护伞。寒子然压下心中就要喷薄而出的炽热与痛苦,快步上前轻轻扶住林榕的手臂,让他的腰腹少受一些力,脱口而出道:
“主上你腰上有伤别这么悬空坐着,好歹用软垫垫着些。”
屋中的喜儿闻言差点没一跟头栽倒!
屋外的杀手牌侍卫也纷纷一个打晃!
我,我,我们刚刚听见了什么……
林榕看着出走了三个月后终于回归的小侍卫,心中十分欢喜,开心的由着寒子然将一摞软垫调整好位置,贴心的按出了一个凹陷的弧度,而后小心的扶着自己靠了上去。
林榕刚欲顺势轻捏一下寒子然的手臂,但眼前的忠仆已经飞快的松开了手,拉开两人的距离静立在一旁。
“主上可用过早膳?只是现下府邸中黄金米太过粗粝,不宜主上进用。白……我这就取些白糯稻米为主上熬粥。”寒子然温顺的说道。
现在喜儿的那双眯缝眼已经瞪成绿豆了!
而林榕却在听到白糯稻米四字之后,心中泛过一抹深思。
“不用,你先让他们下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寒子然心头一颤,听话的挥手让这十七杀手退下,而后宛如一个死囚一般面色苍白的等待着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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