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身望去,露台连接卧室的玻璃门没有被窗帘遮挡,月光下可以隐约看到地板上垂落的手腕,那副细瘦的手腕被暗色覆盖,犹如尖锥刺痛乔一鸣的心。
雪花打在脸上如同刀割,高处寒风凛冽,都无法阻挡乔一鸣的疯狂举动,抓紧冰冷刺骨的护栏,翻过半米厚的隔墙,当双脚终于稳稳踩在露台地面的时候,恐惧才排山倒海般袭来。
不只是对于刚刚那些举动的后怕,更是因为站在这里,能够清楚看到玻璃门另一边发生的一切,橡木地板上满是鲜红,那个人正无力歪靠在床边。
门没锁,拉开门的瞬间,血腥气浓重到令人眩晕,与自身散发的味道融为一体。
“曾辰……醒醒……”还有体温,还有心跳,可那张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让人恐惧到发狂。
扯碎床单勒紧曾辰的手臂,阻止血液继续流失,乔一鸣拖着彼此沉重的身体挪向玄关,将紧锁的房门全部打开,等待救援到来。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眼角的泪痕尚未干涸。为什么没有早一点,为什么要安于等待,如果早些赶来,或者干脆不要放他一个人离开,或许现在就不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
疲惫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