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邀寡人……与你同塌?”
楚宴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脸上露出了薄薄绯色:“不、我……”
“寡人允许了。”燕王的薄唇轻轻抿起,一副被捋顺了毛的样子。
楚宴:“……”
[他好像很高兴?]
[……你都看出来了,那可以说相当高兴了。]
[……]
燕王近日被噩梦所扰,原本精神就极差。
和楚宴同塌,也不在燕王的预料范围内。原本……这就是他的仇人,对于仇人,他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燕王凝视着楚宴,不明白自己为何一再破例。
也许是那些梦境的缘故吧……
梦里,他同楚宴感同身受。
他开始对这个人起了独占欲,那些梦让他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睡吧。”
楚宴乖巧软糯的说:“王兄的腿疾既然犯了,我想替王兄捏下腿。”
此话一出,顿时让燕王的眼神一变,极其危险的问:“捏腿?”
楚宴有点懵懵的:“然?”
燕王心里极度烦躁,尤其是想起梦里楚宴曾对纪止云也温柔体贴,被人强行灌下酒也不知反抗。
燕王皱紧了眉头:“你是哪里学来的狐媚之术,是在周国当质子久了,连自己的身份也忘了?以后不许朝别的男人这么说,懂吗?”
“……是。”捏个腿而已,用得着这么强调吗?
燕王见他乖乖听话,便把衣服撩起来一些,方便露出腿:“按吧。”
楚宴:“……”这丫的神经病吧!
楚宴忽然手痒了起来,反正纪止云不日就会赶到天旭城。
等纪止云一到,攻略任务就会正式启动。
在这之前,他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这个燕王,他还非攻略不可了!
楚宴的手轻轻的放到了燕王的腿上,轻揉慢按。
昏黄的灯光之下,燕王看见他低眉顺眼的按着自己的伤口。似乎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楚宴的脸总是带着些许绯红的。他的手不轻不重,惹得心里一片痒意,从腿上的地方直接痒到了心头。
美人如玉,锁链因为他身体倾斜的缘故,也朝前面落下。
燕王并不讨厌现在的楚宴。
柔软、弱小、像是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兔子。
楚宴怯怯的问了一句:“王兄,舒服吗?”
“……嗯。”燕王的呼吸已乱,浊气充斥着胸膛,仿佛那个地方也因为楚宴的按压,而逐渐产生了反应。
他真的觉得楚宴在故意勾引他。
要是楚宴知道现在燕王心里想什么,一定会皮着回答一句——是的,是的,我就是的。
“继续。”
“是。”
楚宴一直帮他按着,燕王的呼吸却越来越凌乱。
他想,怎么会有人的手这般软,力度正好勾起了他的欲念。
他忽然想用这只手来做什么。
燕王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楚宴的动作忽然停了。
“怎么不继续了?”
“王兄,我有些累着了。”楚宴低眉浅笑,掩住了眼中的算计,“王兄也帮我按按,好不好?”
燕王喉头一紧,也没责怪楚宴不敬之罪。
“我那日跪在雪里,这几日膝盖总在疼,王兄按一按可好?”
能把‘按一按’说得跟‘摸一摸’似的色气,大约也就楚宴一人了。
燕王知道自己想歪了,却还是经不住这等诱惑。
“好。”
[中招了!嘿嘿]
[……别皮!]
[皮一下好开心-v-!]
[都让燕王帮你按腿了,能不开心吗?]
[嘿嘿,你了解我,你最了解我了!就让他看得着吃不着!]
[……我突然可怜燕王。]
什么都不知道的燕王还觉得自己占到了上风,开始给楚宴捏了起来。
他的力度可比楚宴大得多,刚附上去的时候,楚宴便细细的低吟了一声:“嗯……”
这个声音完全勾人极了,再加上楚宴似乎发现自己出了声音,又苦苦的压制下来。
再按了几下,发现楚宴一直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可奈何他的脸完全别憋得绯红,好看得犹如桃花一般。
“怎么了?”
“酸……还疼。”
“那就叫出来,让寡人知道你酸在何处,等下医师来了,好与他仔细说。毕竟你跪了两日,腿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楚宴忽然不答,等他按到腿的时候,楚宴就真的叫出了声:“王兄……别按那里,真的好疼。”
他的眼眶缀满生理性的泪水,迷蒙得好似山峦之间的雾气。
燕王一时痴怔,不再按着楚宴的腿,而是顺势挑起了他的下巴:“真有这么疼?”
“疼。”
燕王笑了:“这般娇气,跟姑娘家似的。”
楚宴不乐意了,使小脾气似的起身。
身后的燕王以袖掩唇,轻轻的露出一个笑容来。谁人都说灯下看美人,是一种难得的美景。楚宴从前总不太信,可真的见着这一番景色的时候,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燕王的衣衫凌乱,头上的玉冠早已滑落。他和燕离并不相似,是另一种致命的美感。他不笑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是冰冷的,但一旦笑了,又会让人心生暖意。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俊美得犹如神邸。
“说两句就走了,还说不是娇气得跟个姑娘似的?”
楚宴回过神来,连忙对燕王说:“王兄既然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先告退了。”
看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