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意笑。他慢吞吞地下了床,理好衣襟,弯起眼睛专蹭去他身边:“呱,呱呱呱。”
谢缘伸手往他脑门儿上一弹,而后将他拉进怀里。
两个人各办各的事,桑意早一步比谢缘完成,伸了个懒腰:“唉,我出去溜达溜达。瓜,你想要喝杯茶吗?还是我再给你带些吃的回来?或者你出门,我呆着,今天我想吃外头的白凉薯。”
谢缘抬起眼皮:“哟,还真准备着晚上的计划啊?连用吃白凉薯为借口腾出时间的办法都出来了,行吧,你去,晚上见,宝宝。”
桑意:“……”
他跨出门,眼神有点空茫:“我……我是真想吃白凉薯来着……”
还是他太天真了,谢缘根本就是个见缝插针的主。
想一想刚刚谢缘要是非要要他,他大可以拒绝,然后说“咱们晚上再来”,这样就和他们每个平常的夜晚一样,沐浴洗漱滚床单,圆满无缺。
桑意干什么事都要求仪式感,吃饭一定不能站在大路牙子边端着碗吸溜,而是要在自己的卧房中坐下来,端出话本子立在碗前,备好一杯新打的浆子果汁在手边;同理,洞房这回事也一样,虽然他和谢缘已经这么多年过来了,他也依然坚定地认为房事是要排除随机性、随时性以及突发性的,要经过精心的准备,这样一场下来才算得上身心舒畅、陶冶情操。
说起来,谢缘问过他理由:“这档子事还能陶冶什么情操?”
桑意矜持地道:“动静之机,阴阳之母,阴不离阳,阳不离阴,阴阳相济,接济神明。”
还有:“运抖成刚,刚柔并用。”
一字一顿,声音听起来毫无深意,可是又好似别有用心。眼见着话题越来越黄|暴,谢缘赶紧让他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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