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深深的埋入,重重的顶刺,直到男孩被他操哭了,他才作罢。
当他射了之后,他才喘息了几下,慢慢的离开了男孩的身体,脸上带着近似于刻薄的嘲讽,可这样的情绪大概只是持续了几秒,在他闭上眼之后,这一切便又有了改变。
那个刻薄讽刺的表情荡然无存,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愕然,看着自己所造成的一切。
这件事,顾项城是有印象的,可这种类似于蒙太奇式般的记忆,也只对于最后的收尾记忆颇深,那些凌乱的前奏与过程,他却记忆模糊,他唯一深记的,大概便只是他强迫了赵船这件事。
当他清醒过来,看着赵船赤裸的身体时,大脑一片空白。
顾项城看到了他眼角便的眼泪,他想要去碰时,身体却不听使唤。那日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淡然的走出这个窄小沉闷的空间,独留下连站都站不稳的赵船,然而现在……他却是明白了。
他的身体不再受他控制,记忆变成了模糊的片段,情绪的多变与崩溃,这一切的起因,都只因为,在他的这具身体内,隐藏着另外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人格。
顾项城压抑的看着赵船,“你是知道他的吧,那个……另外一个人。”
这空气里的氧气仿佛是被抽光了,赵船屏着呼吸,心脏小心翼翼的跳动,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只要我想到你,看到你,那个在我身体中的另一人,便似乎要抓狂了……”顾项城轻轻哼了声,自讽道:“那个人一直在我脑袋里喊着你的名字,这让我觉得,似乎他比我还要在乎你,可……你明明就是我的,只是我一人的啊!”
想到这,顾项城的情绪突然暴躁了起来,他闭上眼,压抑着突然变化的情绪,沉声道:“这具身体里,占据主导位置的并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我虽醒着,可却因为他,处处都要压抑着自己。”
顾项城看着赵船,深深的吐了口气,朝他走近两步,“我不能碰你,不能看你,甚至不能想你,赵船,我有那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现在这些都没用了……”
赵船脸上表情微动,他能体会到顾项城身上的无力与悲哀,因为这种情绪的波动,他在城城的身上总能见到。
“顾项城,你别这样,那个人答应我再也不会出来了。”
“他骗你的。”顾项城哑声道,脸上是少见的笑讽表情,“赵船,你为什么那么傻,别人说什么你都要相信呢?”
顾项城看着赵船,轻呵,“还是因为……那个骗你的人是他,你便就相信了。”
赵船摇头,可顾项城却不信了,他的胸膛起伏剧烈,蹙眉闭眼,压着声音,道:“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
爱,这个字,大概是顾项城第一次提到,他这样说着,放在大腿两边的手僵硬的蜷曲,他下巴颤抖,竟连牙齿都打着哆嗦,赵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项城,他上前握住了顾项城的手臂,却被男人挥开了。
顾项城咬牙,他的太阳穴胀痛酸涩,他狠命的吸着气,视线落在了踉跄了几下的赵船身上,屏着气息,缓声道:“刚才是我失态了,你先走吧。”
赵船皱眉,“你这样让我怎么走……”
他见顾项城不说话,便哽着声音,道:“顾项城,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隐瞒的,你……”他话还未说完,顾项城便打断了他,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早点和我说清楚,就好了。”顾项城一手紧紧环住赵船的肩膀,他眉头紧蹙,身体一直打着颤。
赵船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后退一步,拉开顾项城的手,急切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顾项城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紧皱着眉头,眼眉间是一条深壑,眼里盛满着无法诉说的痛苦,他十指握拳,在赵船惊惧的眼神下,指尖长出了尖利的爪子,嵌入手掌,竟是刺破了皮肉,刺穿了筋骨。
他的手沾满了血,似乎只有如此,他才会觉得,自己不会失手,伤了眼前这个男人。
顾项城咬住了流血的手背,喉咙中发出难受的悲鸣,他说,“赵船,你快点离开这里,我……控制不了自己了。”说完,他的手便狠狠的打在了沙发旁的玻璃桌上,放在桌子里的几盒药片从里滑落出来,落在了地上。
赵船看去,大多都是些止痛片和少许的安眠药,他脸色一沉,也顾不及此刻的情况,只想着便问喊道:“顾项城,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些药的?”
顾项城不答,他便上前,几乎是撕开了顾项城的衣服,在看到顾项城的身体时,他倒抽了一口气。
男人雪白的皮肤上,一道道新鲜的狰狞伤口长而深的挂在他的腹部、背部、以及身体一切可以被遮盖住的地方。
变异体的伤口虽愈合迅速,可像顾项城如此残害自己身体的,却从未有过,雪白的皮肉上,愈合的旧伤痕与那数条鲜红色的伤kǒu_jiāo错蔓延,触目惊心。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一时间,赵船几乎是怒吼着的,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指尖颤抖,打着哆嗦的手指徘徊在顾项城腹部的伤痕上,竟是连碰都不敢碰了,他隔着空气,一遍遍的想要抚摸,却一遍遍的退却,只有那愤怒的情绪在自己心里膨胀。
顾项城握住了他的手,他垂下眼,“我没办法……我实在是太难受了。”
赵船张了张嘴,顾项城便又说,“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时,便只能这样,就算是剂量再大的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