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就是三下。
镇纸的滋味真是酸爽极了,是戒尺疼痛的几倍。苏延靖承受不住,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把手从老头魔爪中抽出来了。
“你……”苏延靖又气又疼,摊手一看,红肿一片。
老二老三不由自主的也蹭蹭自己的手,呃,看着就疼。
“手。”皇帝只说了一个字,却是霸气侧漏。苏延靖仔细观察了老爹的表情,嗯,这个看似语气平和,不怒自威的样子,说明已经到暴怒的边缘了。
苏延靖权衡了一下,再想想自家小宝,再默念几句人在屋檐下,然后伸出右手。
“左手。”皇帝又不满意了。右手还要给朕写字干活呢,不能打坏了。
苏延靖欲哭无泪,磨磨唧唧伸出已经红肿的左手。他的指节上有着许多老茧,一看就是干过很多粗活的手,并不像那些长年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的手那样,细腻修长。
“自己伸直,举高,躲一下罚十下。”皇帝好不心软,拿着镇纸就开始打。
开始几下苏延靖还坚持着能举高,等到后面胳膊不由自主的低下去了。皇帝等了半晌,苏延靖紧抿嘴唇,右手拖着左胳膊,慢慢举起来了。
“啪啪啪”又是几下,苏延靖已经不记得到底挨了多少下了。反正他老爹打人不数数,打到尽兴为止。一想到这一点,老大简直要呕出一口血来。
老二在旁心惊胆战的看着,想劝父皇也不敢开口。老三一脸蛋疼的搓搓自己的手心,仿佛挨打的就是他自己一样。
老大忍啊忍,忍着不躲,忍着不叫,忍得汗如雨下。他看着镇纸一次次落下,压抑着痛呼,不想在弟弟们面前丢脸。
终于,皇帝觉得打尽兴了,放过了他,然后向左跨了一步,来到了老三面前。
老三的预感永远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皇帝收拾完了老大,果然就要收拾他了。
老三见父皇走向自己,腿肚子直哆嗦。还没等皇帝开口,他先认怂了,“我不该帮大哥抄奏折,不该不读书,不该骗父皇。”
“认错倒挺积极,说什么听不懂上书房师傅讲课,要自己去学。这就是你学出来的结果?”
“我错了!”老三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
“回京之后,你们仨全去。什么听不懂,什么讲太简单了,通通不许找借口。”
难兄难弟们心里表示不服,可惜老头正在气头上,谁敢反驳啊。
“手伸出来。”
“父皇……不要……”苏延铭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看着老爹。
可惜皇帝怎么可能会心软,硬把他手抓住,打了三下。
“嘶,痛……”老三看着手上三道红楞子,顿时疼的直吸气,一副想哭又不敢在老爹面前哭的委屈样。
等皇帝开恩让他们三兄弟回去时,刚出大帐,老三就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哭。老大老二吓了一大跳,这是发什么疯?
老二蹲下安慰道:“父皇一直都很严厉,想开就好了。”
老大道:“不就三板子吗,有那么疼吗?”
老三抽泣着含糊道:“呜呜呜,我明天,不能去射猎了。”
原来伤心这事呢,老大老二一阵无语。老二劝道:“打猎也不一定非要靠弓箭啊,也可以用机关术捕猎的。”
“真的?”老三不太相信。
“真的,丞相邵安在赋闲时写过《奇门遁甲集注》,里面专门有机关术篇。小军师王辉的《阵法新编》里,也有困敌之法。”老二不愧为学霸,从诗词歌赋到兵书阵法,都有涉及。
“用它我们真的就能捕捉到猎物?”老三还是半信半疑。
老大不耐烦道:“不信算,老二,我们走。”
“喂,你们,等等我。”老三见他们真就丢下自己不管了,也不耍脾气哭闹了,忙起身追去。
兄弟几个说干就干,尤其是老二,最积极了。本来他随皇帝来猎场就是来打个酱油的,现在终于有他的用武之地了,能不积极点么。
于是老二带着老大老三老四一起去勘测地形,四人找来找去,终于选了个有树木遮掩,利于布置陷阱的地方。
就为找这么个破地方,简直要把大家的腿走断了。老大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里和之前看过的地方有毛线区别,于是纳闷道:“和上一个差不多嘛。”
“你看这里,看这里,再看这里。”老二兴致勃勃的指了好几处给大哥看,然后十分期待的问他,“看出玄机了吗?”
“……?”苏延靖看的眼睛都要看瞎了,愣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老二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已经懒得和大哥说话了。
后来,老大老三老四组团坐在草地上……数草,只有老二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布置陷阱。苏延靖怕二弟累着,想过去帮忙,结果……
“不要踩那!”老二大叫一声。苏延靖莫名其妙的看看脚下连草都不长的地面,然后单脚独立,不知道该放哪。
“你……跳到……那块石头上去。”老二看了半天,总算找了个“落脚点”。
苏延靖看看那个“落脚点”,似乎离得有点远啊。
“这个距离,一般人跳不过去吧。”苏延靖惆怅的吐槽道。还好他是二班的人,于是就“嗖”的一下,施展轻功飞过去了。
老二见他总算没有再乱踩“地雷”了,终于可以安心的继续布置了。
老大在苏延辉身边转来转去,也找不到能插上手的地方。因为他,完全看不懂老二在摆什么,根本无法跟上学霸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