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亚弥笑起来:“连栀小姐,是不是很辣?”
连栀道:“其实还好。”
她结果何亚弥伸手递过来的纸巾,轻轻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何亚弥忽然问道:“那个就是大小姐吗?”
“大小姐?”连栀奇怪道,不过立马又反应过来了何亚弥所说的人指的是谁,她点头道,“嗯,大小姐,你这么称呼,也没有错,早在很久以前,大家都是这么称呼她的。”
何亚弥一下子来了兴趣:“她不是在美国吗?为什么一下子来了日本,是为了找你吗?她染了头发吗?她到底是金发还是黑发呀?”
“你的问题好多,”连栀笑了,“不过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我会一一回答你的,她来日本,说是为了找我,其实也不尽然,只不过是她想出来玩耍,而我恰好也在休假期而已。”
何亚弥捕捉到一个词语。
“休假”。
她其实是要回去的,何亚弥知道的。
“她向来都是非常贪玩的,头发是染的。”
连栀说。
何亚弥点头,又说:“我觉得她和裕树君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
“或许他们会在一起吧。”连栀说。
她的话语非常轻描淡写,让何亚弥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手中还握着筷子,一下子有点进退维谷的感觉,连栀看见她有点局促不安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怎么了嘛?”
何亚弥挠挠头:“我以为你喜欢大小姐的。”
连栀愣了,她瞪大眼睛,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当真是不太淑女的,何亚弥也看愣了。
连栀却说:“你果然是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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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何亚弥吃得饱饱的,她和连栀散步消食,何亚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的,总是在想沈淮菱和裕树的事情。
她问:“大小姐多大了?”
连栀无奈道:“你好像真的很担心她,她比你年长两岁,目前还在念大学。”
“二十岁?”何亚弥瞪大眼睛,“她很年轻。”
连栀哭笑不得:“难道她看起来不像吗?”
“不不,”何亚弥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她既然都订婚了,感觉就是大人了呢。”
“嗯……”连栀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又说,“我早就说过的,她是个非常贪玩的孩子。”
她的意思是大小姐订婚只不过是一场游戏吗?
怎么可以这样……这明明是终身大事?
可是连栀又说:“大概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她的想法,她这个人,说要订婚,就去订婚了,明明还在念大学,还是个懵懂的小孩子,可是一转眼,说要分手的也是她。”
何亚弥说:“是个任性的孩子呢。”
“是呀,是一个被大人们宠坏的孩子,”连栀笑起来,又转头拍拍何亚弥的脑袋,“和我们亚弥一点都不一样呢,我们亚弥很懂事,做的饭也很好吃。”
何亚弥于是伸手去捂住脑袋,小声嘟囔道:“连栀小姐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你这样子我会当真的。”
“那就当真吧,”连栀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何亚弥的脑袋上响起,“因为我本来说的就是实话嘛,亚弥你的确是很懂事的。”
何亚弥便松开手去看连栀,而连栀此刻也注视着她。
何亚弥的眼睛黑黑的,湿漉漉的,像是犬科动物充满乞求的眼神一样,让连栀想到了她哥哥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狗,那只小狗是只约克夏,有黑珍珠一般的眼睛,有一年她哥哥有个同学到家里玩,给小狗戴了一枚发卡。
连栀看见何亚弥脑袋上的樱桃发卡,又看见她黑漆漆的眼珠,觉得她的表情真是像极了那只小狗,不由得笑起来。
“你有点像兜兜。”
何亚弥不理解:“兜兜是谁?”
她以为是个明星或者是动漫里边的人物,却没想连栀忽然笑着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何亚弥:“……”
连栀说话就说一半,成功挑起了何亚弥的求知欲,回家的路上,何亚弥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终于撬开了连栀的嘴巴。
“兜兜到底是谁嘛!”
连栀露出一个有些坏的笑容:“是我哥哥养的宠物,它是一只小狗。”
何亚弥:“…………”
连栀无辜道:“我早就说过的,你不会想知道的。”
何亚弥惊叫起来:“啊啊啊,连栀小姐你耍赖!”
她们吵吵闹闹地走着,何亚弥眼睛尖,一下子便看见了前面的人,她拉拉连栀的袖子说道:“连栀小姐,你看。”
连栀去看。
夜色已经渐渐染黑城市,夜市也慢慢露了出来。
沈淮菱与裕树穿梭在人群之中,她一只手拿着苹果糖,另一只手还拿着章鱼烧,裕树站在她身后,两个人不一会儿便不见了。
连栀沉声说:“你的眼睛很厉害。”
何亚弥听不出之中的情绪,自夸道:“虽然我工作要成天对着电脑,但是视力却是很好呢。”
连栀笑了,她慢慢朝着夜市走过去。
这里的夜市其实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距离夏日祭典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许多人已经开始提前为祭典做准备了,因为这里也沾染了几分热闹,渐渐有些祭典的感觉了。
何亚弥忽生感慨:“原来已经到了盛夏了呀……”
连栀已经走远了,她连忙小跑跟上去。
连栀找到一个卖苹果糖的买了一支苹果糖。
这个东西说是日本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