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又哭得稀里哗啦:“夫人,保重。”
后卿最烦这种离别,揉揉她的头,笑道:“若是夏肖白难为你了,你就说你不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非要自己跑的;若是他要杀你,你就说你是老子心肝尖尖的人儿,他若是宰了你,老子就一辈子不理他。”
白云可怜兮兮地点头。
后卿拉拉白云的小手,做完最后的告别,扭头便融入匆忙行走的人群中,心有几分怅然,几分迷茫。当了一辈子的小王爷,手不能挑,肩不能扛,日后生活都有问题,可他还是得走,谁让他是个爷们呢!
后卿捂住腰间鼓鼓的小腰包,他已经傻过一回了,这回可不能再杀了,这个世界除了他二媳妇会对他好,就剩下钱了。
夏肖白威猛的俊脸从后卿脑海一闪而逝,后卿自嘲地笑笑,若是夏肖白知道自己是个男人,还骗了他的感情,不画几万张通缉令缉拿他归案,就是自己老爹老娘在西天保佑他了。
有些东西越是在意就越是让人看得出它的重要性,后卿初出茅庐,头一回独自出来混江湖,自然不知道这个道理,手还紧紧地捂着鼓鼓的小腰包,待他懂得‘钱财不可露眼’这个大道理时,他手中的钱袋已经被某小贼从他身旁一冲而过,顺手牵羊了。
后卿大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钱,来人啊!”
后卿嗓门大,威严足,生得细皮嫩肉,穿着绫罗绸缎,这一吆喝,自然是有不少江湖侠士出手相助,其中风头最盛,势头最猛,出手最快的一个侠士身穿黑衣,一个帅气地翻身,一个勇猛的擒获就让小贼退无可退。
黑衣侠士左手抢过小腰包,右手制伏小贼,一个帅气的回眸,刚猛的脸剑眉高挑,嘴角噙着笑,道:“夫人出门,为夫岂有不随着的道理。”
后卿与他隔着几人,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舔了舔略干的嘴唇,磨磨蹭蹭地走到夏肖白跟前:“王爷……你好厉害。”
夏肖白制伏的小贼有了侍卫帮忙按着,他腾出一只手,抱着后卿的腰肢,拧着挂小腰包的红色绳子,笑道:“夫人这是要出门吗?”
后卿自然不敢承认,娇羞一笑:“妾身只是想买东西。”
夏肖白笑而不语,揽着他腰肢的手一发力,踩着出门瞎晃的人头,带着他飞往了后头随行而来的浩荡大军,脚尖稳当当地停到一辆马车上,掀帘子钻了进去,把后卿放回了车厢座位上,拿起一颗葡萄,剥好了皮递给他:“夫人最喜欢吃的葡萄,尝尝。”见后卿铁青着脸,笑着请尝了口,又剥了一个新的递给他:“为夫刚试过,很甜的。”
马车缓缓地行使着,后卿心里着急,拉着夏肖白的黑色袖子,撒娇道:“王爷,人家还有东西没收拾,你让人家去收拾嘛!”顿了顿,观察他脸色,见无任何变化,胆子又大了些:“既然王爷公务繁忙,不如让白云和侍卫陪人家去拿就好了,人家很快就回来了。”
夏肖白把剥好皮的葡萄塞入他嘴巴,皮笑肉不笑地道:“夫人觉得本王是个傻子,本王很好糊弄,本王可以容忍夫人任何事情?”
后卿一愣,呆呆地不敢乱动,他极少在他面前称呼自己为‘本王’,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夏肖白道:“夫人,本王不是傻子,本王知道你要离开本王,本王也知道夫人是迫不得已,本王愿意被夫人哄骗,被夫人糊弄,容忍夫人的一切事情,但除了一样,就是……离开本王。”
后卿被夏肖白冷不丁防地说了情话,心有些甜又有些酸。
可他是个大老爷们,夏肖白也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默不吭声,低下了头。
夏肖白一叹,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后卿略一后退就避开了他的手。夏肖白因朝堂的繁杂心里早就憋着火,追求美人的道路还如此不顺畅,心里更是火上加火,可他认栽,说让他看上他了:“夫人,你到底想如何?”
后卿硬邦邦地道:“我要留在北冥。”
夏肖白脸色铁青,本就脾气暴怒的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稳住胸口的火气蔓延出来,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和善:“夫人,只要你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会给你,你要的一切。”
后卿依旧硬邦邦地道:“我要留在北冥。”
夏肖白已在暴怒的边缘,压抑住火气,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愿意同本王走?”
后卿正色道:“我要留在北冥。”
“哼!好好好,很好!”夏肖白一只手按住他,一只手拽着他把他往自己身上拖。
后卿大惊挣扎,嘴巴张开就被夏肖白粗鲁地吻住了,后卿更加要挣扎了,一双手推着他,一双脚踩上座椅,嘴巴恶狠狠地张开咬了夏肖白嘴巴一口。
夏肖白吃痛,嘴巴松了一下,心里的火气散去了一些。
后卿用吃人的目光看着他:“混蛋,老子跟你没完。”
夏肖白被后卿这么一盯,心里的火又被点上,架着他半跪到自己身上,拉起他华美的紫裙,对着他隔着单薄春裤的屁股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
几声闷响很大声,却不痛,可让后卿蒙受了奇耻大辱,北冥纨绔小王爷,被北冥老王爷娇惯了那么多年,除了小时候不成器被他爹打了,谁敢打。
现在夏肖白就敢,还撩起他的裙子打得啪啪地响,后卿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里憋着火,咬牙切齿地道:“混蛋。”
夏肖白猛地一震,虽然控制了力道,确定自己没打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