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钺开口就是一副责备的语气,“局座,都跟你说了我在跟马戏团的事,这可是事关恶生的案件。您怎么能把我拉黑呢?太任性了!”
说完,裴钺把手机拿开了。
温故清晰地听到电话里传来了简爱国带着地方口音的骂声,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裴钺似乎玩惯了这样的“游戏”,时机精准地在简爱国的骂声弱下去一些后,把手机又挪回了耳朵跟前。
“您急什么,正事正事,真的。我跟温故今天去了趟马戏团,有点新的发现。”
简爱国大概被安抚住了,之后裴钺讲话的语气也逐渐正经起来。
裴钺把事情的经过,已经他们今天发现的疑点,还有他跟夏知新讨论后的计划,一一跟简爱国说了。接着两人又商议了几种援助和应急方案。
这个电话将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完。
裴钺最后说道:“那两张卡我给你同城过去了,温故说上面有标记,是用恶生为材料做的,普通人眼看不到。看看军研所那边能不能对这个有所突破。”
简爱国应了,很快裴钺就挂断了电话。
温故也喝完了他的小牛奶,见裴钺挂了电话,才问道:“你把卡给他们,要是那个团长不让我们去高级卡的会所怎么办?毕竟你有在es任职的履历。”
裴钺却是毫不担心,“放心吧,他查不到这个。”
温故想了想,惊讶:“你有伪造的身份资料?什么时候弄好的?”
裴钺笑了:“不是伪造的。”
收拾好厨房的夏知新出来,刚好接上这茬,就给温故做了个补充说明。
夏知新坐到沙发上,说道:“老板是裴氏集团的少爷,他有个姐姐,是个商界天才,也是现在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老板在裴氏的股份都是他姐姐帮忙在打理,所以他在es外的‘裴家二少’的身份,才是他真的身份,也是普通人能看到的身份。”
温故还不太明白集团的意思,但也能明白裴钺的身份应该很惊人。
但温故也很疑惑,“既然是少爷,你为什么从小就在es长大呢?你看起来并不是个感染者。”
在通知他将被监管后,军研所也给了温故一些关于裴钺的信息。
这个问题,夏知新没有回答。
裴钺却笑了笑,说道:“可能我喜欢刺激吧。”
温故懂了,这是跟他的“秘密”一样的回答。
翻译过来就是,——我不想告诉你。
温故理解得点点头,不再问这个,然后换了个方向疑惑:“那么,你又为什么开这个一年只接到五单、几乎每个月都是红色赤字、还接出轨调查委托的事务所呢?难道这是富人的兴趣?”
裴钺:“……”
他一时竟分不清温故是真的疑惑,还是故意嘲笑他的。
夏知新抿着嘴巴忍笑,看不出来,男神有时候还真是刀刀见血啊。
裴钺拒绝承认自己跌破坐标轴的经商水平,硬撑道:“啊,我喜欢,不行?”
温故捏着牛奶盒,眨巴眼:“哦。”
裴钺:“……”
裴钺觉得心有点累,正想结束话题,让孩儿们各回各屋,原地解散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裴钺的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亮起,三个人都看清了来电人。
是一串陌生号码。
裴钺的眼睛一亮,立刻笑了起来,他看了温故一眼,得意:“这不是来了。”
说罢,裴钺对夏知新点了点手指,做了个捏的手势。夏知新了然,伸手捏住了自己的嘴巴,示意绝对不会发出多余的声音。
然后裴钺才接通了电话,开的公放。
“裴少,你好,我是张三。”
电话里,张三的声音依旧是那种仿佛能看到他笑脸的和蔼。
裴钺靠在沙发上,声音慵懒而沙哑,像是刚起床一样。
“哦,是你啊,怎么,查完我的身份了?”
张三赔笑道:“都是惯例程序,裴少不要见怪。不过如果早知道您是裴氏集团的二少,那也不必查了。这数一数二的跨国企业,没有不放心的道理。”
裴钺嗤了一声,拉长了声音,“哟,怎么着,在怪我一开始没有跟你自报家门?”
“不敢不敢!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张三连忙赔不是,又说道,“我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裴少,我们明晚还有一场表演。如果裴少和温少方便的话,届时莅临我的马戏团,我会给二位带来精彩的节目的。”
裴钺抬头,跟温故对视一眼,仿佛在说,“成了。”
裴钺笑了笑,收回视线说道:“算你行动快,我家宝贝儿可是对你们有很大期待的,可别让他扫兴啊。”
张三笑了几声,说道:“虽然不如温少的小明那样浑然天成,但我们这里也有不少新奇玩意,我想温少不会失望的。”
哦?
裴钺的眼睛一眯,语气却带上了几分期待和喜悦,他突然扬声道:“那就好。来,宝贝儿,给团长道个谢,他明天可要给你看好东西呢。”
温故:“……”
温故探过身,张口,声音嘶哑,余音缱绻,“谢谢团长,不要让我失望哦~”
末了还附赠几声闷在鼻腔里的笑声,以及一声软绵绵的哼声。
裴钺:“……”
夏知新:“……”
卧槽!可怜宝/我男神这声音是几个意思!
电话那头的张三也愣了一瞬,然后他就很懂地笑了几声,“哎呀,瞧我打的真不是时候,那我就不打扰裴少和温少‘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