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毛球!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许躺在车里吃零食!”
温故看到那双脚丫子“嗖”一下就收了回去,然后一个金灿灿、毛茸茸的脑袋伸了出来。
“我没躺着吃,就是休息一下而已。——咦,这是谁啊?”
金灿灿的脑袋看向了自己,温故愣了一下,然后朝那颗脑袋挥了挥手。
夏知新趿拉着鞋子下了车,迎了过来。
离得近了,夏知新才看清了温故的脸。都说灯下看人美三分,如果灯下看的再是个美人的话,估计就是夏知新这个反应,——瞠目结舌,话都不会说了。
温故也低头跟夏知新对视,见夏知新金发碧眼,个子只比他的腰高一点,小小一只,很是可爱。
温故心里喜欢,于是就说了出来,“你好可爱啊。”
被夸奖的夏知新当即一吸气,差点没厥过去。
温故:“???”
裴钺见状白了夏知新一眼,简单介绍道:“他叫夏知新,也住我那里。”又对夏知新说,“他叫温故。——差不多行了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夏知新喘过来一口气,无视了自家老板的嫌弃,双手作捧心状地仰望着温故,“男神你好~我叫夏知新,温故知新的知新,我们是不是好有缘~”
裴钺:“……”
温故眨眨眼,迷茫。——男神是什么?温故知新又是什么?
裴钺伸手按住夏知新的脑袋,转了个方向,“别丢人现眼了,上车,回了。”
又回头看温故:“愣着干嘛,走了。”
温故“哦”了一声跟上,把视线从车上收回来,问道:“这是你的车吗?好可爱呀。”
裴钺闻言一愣,停下脚看了眼自己被誉为“野兽”的座驾,疑惑,“哪儿可爱了?”
温故兴奋道:“像兔子一样!”
裴钺:“……兔子?”
温故后退两步,指着车头的镀铬格栅,“门牙。”然后又指着丹凤眼大灯,“眼睛。”
最后温故做了总结:“兔子!”
说完温故还期待地看着裴钺,想要得到裴钺的认可。
裴钺:“……”
温故:“不像吗?”
裴钺:“不像。”
温故失落地微垂了头,声音都低了几个调:“哦。”
裴钺:“……”
两秒钟后,裴钺暴躁道:“是有点像。行了,上车,你不是饿吗?”
温故耷拉的脑袋一下抬了起来,露出乖巧笑脸:“好呀。”
目睹了全过程的夏知新瞪大了眼睛,视线在温故和裴钺直接来回两遍,得出了一个欣慰又悲伤的结论——这个颜狗的世界!
三人上了车,途中,裴钺跟温故简单说了他们开了个恶生事务所的事,然后把温故的来历以及日后的安排给夏知新说了下。
夏知新听完激动得不行,“那男神今晚可以跟我一个屋睡!”
裴钺恨铁不成钢地从后视镜瞪夏知新,“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见这个了?”
夏知新理直气壮,“这才是切实需要解决的问题啊。”
裴钺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又看向温故,严肃道:“虽然我是接了委托,但既然你要在我那里住不短的时间,那就得守我那里的规矩。规矩只有两条:一,你也是要干活的,不能白吃饭;二,我的东西你不能乱动,特别是我的收藏品。”
温故疑惑,“收藏品?”
夏知新拿起怀里的心心抱枕,解释道:“就是这类的心心,订做的都是收藏品,不过都放在楼上,楼下的虽然是普通品,但也最好别弄坏弄脏,不然老板会抓狂的。”
温故看了眼粉嫩的心心抱枕,又看了眼驾驶座的高大背影。
他笑了:“好的,我了。”
说完补了一句:“裴钺的东西都好可爱啊。”
等着被吐槽的夏知新:“……”
认为自己是硬汉,但刚承认了座驾是兔子的裴钺:“……”
此刻,二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
好在很快,车到家了。
裴钺的家是个临着入海大运河的别墅,位于一个别墅区的边沿,有一条专门的小道进出,身处闹市却有偏安一隅的宁静。别墅是类似四合院的构造,很大,但并不空旷。
从车库进去后,出来后就是中庭小院。
院子里有一棵大银杏树,正开着花,风过的时候会飒飒作响;树下挂着个秋千,旁边还有把躺椅;在院子右边有个石屏,隔出了一小块地,里面种着花和蔬菜,边上还插了牌子写着品种;院子另一边有晾衣架,挂着几件衣裳。
一个很有生活气息的家。
跟军研所里一点都不一样。
“今天咱们先吃点简单的,明天再做大餐给温故接风。”
裴钺一边往屋里去,一边回头问温故,“对了,你那个手办要吃东西吗?”
温故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手办”是什么,然后回答道:“食物不是必需的。”
裴钺点点头,那就不用准备了。
夏知新疑惑,“什么手办?”
温故从兜里把手办拿出来,放在掌心给夏知新看,“它叫宿鸣。”
宿鸣这时候又睡了,四仰八叉地躺着,圆鼓鼓的肚皮一起一伏,看着十分可爱。
夏知新瞪圆了眼,问道:“这就是你驯化的恶生啊?”
温故沉吟,“算是吧。”
夏知新:“我能摸摸吗?”
温故点头:“可以。”
于是夏知新戳了下宿鸣的肚皮。
很软,很有弹性,温度有点凉,质感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