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判官哆哆嗦嗦的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说:“谁能敢在斩魂使的眼皮底下捣鬼呢?除非捣鬼之人不在卑职的管辖范围内……”
不在地府判官的管辖范围之内?谁能不在?人终有一死,终将会化为魂魄,谁能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判官的意思是说昆仑还是斩魂使自己?
判官一下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就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卑职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大人见谅……”
不知道为什么,是黄泉太黑,导致待在下面的人鬼都会变,人会变得胆小,阴暗,恶心,龌龊;而鬼会变得越来越会处事圆滑,做事两面。当初判官刚刚上任的时候可是和现在有了很大的不同,正所谓人性永远是那么复杂,可以无私也可以狭隘,可以博爱也可以冷酷可以忠诚也可以背叛。
果然终究是会变的!
沈巍早在之前五千年的光阴里,就已经被地府利用过无数次,人是会成长的,何况他用了五千年来长大,怎能不防呢?
“可以啊,斩魂使大人,你这个有一手有一手。”赵云澜看着哪些被凡是穿过了地府之门就会被沈巍标记的鬼灵魂上闪烁着点点的蓝光,就像是萤火虫海一样,漂浮在四面八方,只要根据名单,用排除法,感应出那只在阳间已经被证实已经死亡,但是在阴间却没有跨过地府门口,从而没有被地府门口“印章”标记即是他们这次要找的鬼。
沈巍:“走吧!”一直在闭着眼睛寻找的沈巍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对赵云澜那抱着看萤火虫海表演的心态,水手抱胸,靠在一边看着。
赵云澜:“这就结束了?”
“你就知道是谁了?”
“还是说你也不知道!”
“你刚刚可是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肯定你能找到!”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去哪儿?”
“直接回酒店吗?”
“那我多没面子啊!”
“……”
“你就不能跟我说句话吗?”
沈巍:“……”
沈巍什么都没说,这着捂着赵云澜的嘴,像拖着一条哈士奇一样走了。
会到酒店之后赵云澜就一直等楚恕之和郭长城回来报告工作情况,开始还是一边玩手机一躺在床上,之后就开始坐起来看手机,最后反复的在给楚恕之和郭长城打电话,一开始还是不在服务区的,随后就变成了关机……
直到赵云澜感觉到心脏重重的抽搐了一下,他捂着胸口,疼的根本上站不起来,咬着牙扶着床边半跪着,额头冒着大滴大滴的汗珠,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直到沈巍听见响声进来把他扶起来之后,他才红着双眼,微微颤抖的说:
“小巍,郭长城出事儿了!”
沈巍的表情急速的由震惊转为柔和的笑容,将疼的几乎全身都在颤抖的赵云澜抱在怀里:
“没事的,有我在。”
曾经,听过无数句动人的请话,也为此感动过,但到最后才发现,所有缠缠绵绵的情话,都抵不过一句“没事,有我在。”
楚恕之被赵云澜强行留在酒店,赵云澜知道他此刻什么也不做,就是最好的安排,所以此刻的楚恕之除了等还是等因为他知道,
“小郭肯定会回来的,刚刚斩魂使亲口说的。”这是他能让自己冷静的唯一的提醒。
楚恕之从郭长城的行李箱里拿出他平时一直在写的拿本日记,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写些什么,整天都神神秘秘的。平时他都是不愿意看的,因为他知道无非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琐事,对他而言,都显得那么的无关紧要,就如同其他人生命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一样,他去保护他们只因为是职责所在。
而此时这本日记却成了唯一可以陪伴他抵抗孤独的保护伞。
楚恕之看到了日记中的其中的一页有贯穿整页的线条,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郭长城带着耳机,一个人特别认真的写日记,楚恕之因为无聊,重重的一下拍在郭长城的肩膀上,因为本身就好像是在写什么秘密,被这么一拍,导致在日记本上留下了长长的一到划痕。也不知道在写什么,有很明显的做贼心虚的感觉。但就楚恕之这种性格的人是打死都不会问郭长城的,因为他要保持自己与世无争的形象。
直到今天楚恕之才看到:
2017年七月十五日晴
今天是赵处的生日,也不知道为什么,祝红姐和林静哥总是对着赵处喊七月半,七月半到底是指日期?还是指……比较二的意思,今天很开心,可惜我没有来得及去给赵处挑一个小礼物,我发誓以后年每年赵处生日,我一定提前给他准备……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还是说就沈教授就够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赵处,我不是故意的,我想你也肯定不会看到的吧,就算看到也一定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今天楚哥好像有点不是很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哥总是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喜欢孤独,就跟我小时候一样,只不过我那是没人理,而楚哥肯定是所有人眼中的英雄,他可能是不太喜欢别人打扰他吧。可是明明楚哥对我就很好啊,只是他今天又揍了我一顿,可能是我实在是太笨了,一直都学不会反侦察……
……
郭长城在日记里断断续续的写了好多,有关于沈巍的,祝红的,有林静的,有大庆的,还有汪徵桑赞,值班室老李,就连新加入那条傻狗小米郭长城也写到说它喜欢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