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参与了城市的善后工作,他翻阅了全部的记录表,但是他既没有在针对在逃纳粹的逮捕名单中找到路德维希的名字,也没有在长长的死亡名单中找到他。这种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极为艰辛,一个星期过后赫尔曼开始死心。他认为路德维希已经不在奥地利了,他认为这个人要么已经回到德国,要么就已经或者正在战场的某处被盟军消灭了。
那个时候苏联人解放了维也纳的全部纳粹囚犯,无论是集中营还是监狱,无论是犹太人、gc分子、敌对主义者还是同性恋,那些活着的撑到了最后的人都被释放了。苏联士兵们打开了一扇扇监狱的铁门,他们不断重复着生硬的显然是临时学会的简单德语,将里面的人一个一个请出来。
尽管那些终于重见天日的人,口中那些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德语苏联人根本听不懂,但当他们面对一张又一张溢满欣喜若狂、热泪盈眶表情的脸,这些刚刚经历残酷战争摧残的年轻人总会感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