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遇一发未出,江离已经泄了好几次,他伸手推搡着身上的殷遇,强烈地想要到上面去,殷遇在床上不太喜欢花样,不过太太的要求他还是欣然同意了。
殷遇翻身,将江离被弄得酥软的身子半扶半抱地撑起,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听。江离皱着眉头,手撑在殷遇身上,艰难地保持着平衡。殷遇调笑道:“都那么软了,还非要到上头来做什么?”
江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整个人一软,缩进他怀里,扒着他的肩膀问他:“殷遇,我算是你的爱人吗?”
殷遇一愣,见江离神情严肃,正色道:“当然,除了你,再没有人配得上殷遇的爱人这个身份了。”
“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呀太太。”
“是嘛……”江离突然叹了一口气,“我第一次因为这个得到了这个称呼而高兴。”
殷遇再一楞,还没从太太回应自己感情的巨大惊喜中缓过神来,心口突然一阵刺痛——江离趁着殷遇因为吃惊而停下顶弄的机会,将一把划破手心,沾满了鲜血的餐刀,狠狠刺入了殷遇心口。
事到如今,殷遇哪还有不明白的,他轻叹一声,笑容有些苦涩,但也没把身上的江离怎么样,只是用他那双漂亮的血红眸子,静静地注视着江离:“宝贝,这次我着了你的道,并不是因为我弱小……我希望你能够,你之所以杀得了我,是因为我爱你。”
江离嘴角颤了颤,没有说话。
“宝贝,不管你再怎么厌恶我,我对你的喜欢,没有掺过一丝假……”殷遇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江离的脸颊,笑了笑,随后挺起身子,在江离唇边印下一个吻。
下一秒,这位不可一世的恶魔就在这张与爱人欢好过无数次的床上,化作了一床的粉末,洋洋洒洒铺天盖地地铺满了整张床。
江离皱眉,见殷遇似乎还有话要讲,他侧耳去听,却什么都没有听见。弑魔容易得叫江离难以置信,他跪在殷遇躯干所化的灰烬上,却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江离生怕有诈,又在别墅了等了好几日,也没见殷遇再冒出来,直到这时,江离才真正有了“殷遇死了”的实感。
他如若新生,尝试着一步一步地离开别墅,这一次,他顺利地穿过了茂密得遮天蔽日的树林,看到了密林外灿烂的日光……
……
再醒来时,江离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通过看护他的护士了解到,他们毕业旅行的大巴不慎翻下了山沟,他因为被甩出车外,所以幸免于难,而其他人,显然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江离还了解到,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辛运儿因为处在座椅和车体形成的特殊夹角处,硬生生捱到了救援人员赶到,与江离一同送进了医院,只可惜伤势比江离要重,在医院挣扎了好几个月,没撑住,去了。
江离犹豫了一会儿,问:“那个人,是不是叫王娴?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哎,你怎么知道?”小护士一脸惊讶。
江离陷入昏迷的这几个月里,大家一度以为他不会有再醒过来的一天了,好在父母不愿意放弃,一直在支付治疗费用,还清了专人看护,这才等到了他的苏醒。
得知江离醒过来,父母很快赶到了医院,在与父母的聊天中,江离了解到,家中近日祸不单行,不光是他,堂弟江柏也出了事故,至今仍处在昏迷之中……
得知这个消息后,江离不禁一阵恍惚,他有些困惑——他真的遇到过殷遇吗?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他受伤昏迷之时,经历的一个漫长梦境?
……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醒过来了,身体终究会慢慢康复。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江离渐渐好转起来,他去学校办理了毕业证,又在父母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江离也渐渐走出了那个关于殷遇的噩梦带给他的影响,开始了新的生活。
出院一年后,江离已经彻底走出了阴影,成为了一个杂志社的编辑,每天忙忙碌碌,倒也充实。
再后来,江离听说弟弟江柏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如今正在稳步康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因为工作地点的缘故,江离没有跟父母同住,而是自己在外面租了一间房,紧临单位,交通便利,虽说面积不大条件也不是太好,却实实在在地令江离觉得踏实。
原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终有一天,他会忘记那个漫长得分不清真假的梦境,忘记那场夺走他同窗好友的车祸,忘掉那个叫做殷遇的红眼恶魔,然后遇到一个贴心的姑娘,陪伴他终老。
却不知变故会来得那么突然。
那天,他一进家门,就看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堂弟江柏站在玄关处,江离吃了一惊,笑道:“你怎么突然来了,出院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江离虽然诧异弟弟的突然到来,但父母那边一直有自己出租屋的钥匙,江柏又素来与他亲近,因此他并未多想,一边换鞋,一边朝弟弟唠叨着刚出院要出一身体云云。
谁知平日里算得上话唠的弟弟,今天却反常的一言不发。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江离换好鞋一抬头,就看见江柏面无表情的脸,他心里咯噔一下,还不等他想清楚这一丝怪异源自何处,就见弟弟突然朝他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