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纵使他再不记得过去的那些事情，他也是记得的，自己的名字，分明写在主要配角上，而不是什么劳什子主角。

“开玩笑，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我并没有开玩笑。”

“只有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为何？”

“因为我看……”

“看了一本现代的书对吗？”

“……”

心底。

是惊诧的。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算天，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突然。

“床前明月光！”

“地上两双鞋！”

“举头望明月！”

“低头撕裤裆！”

“你……你……”

东方纤云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面颊，试探地开口。

“……老乡？”

“自然是的。”

“呼……”

一时间，浓浓的亲切感袭来。他也不再遮遮掩掩，收起了面上一贯的笑容。

“你说我是主角，那我为何这么惨？”

“因为系统，在我这里。”

“系统？”

疑惑地重复这两个字，反应过来，“啧”了一声。相比起这位老乡，自己的运气实在是……

“先不说这个，你既然和我是一样的人，那你也应该知道，这的主角不是……”

“不，是你。”

“你明明知道。”

“因为，还有另一本，人物以及大概剧情的走向，都和你看到的这本差不多。”

“这……”

面无表情地看着东方纤云震惊的神情，算天的瞳孔隐隐的闪烁着。

……

“若我执意不让你死呢？”

“你又何必？身为外界之人，你的任务应该结束了吧？何必为了我这么一个怪物停留于此，早些离开不更……”

“不是怪物。”

“算天。”

“你给了我衣服，让我吃上饭菜，在这样的异世里护着我。为了不让其他人起不好的心思，还娶我为妻，我应该报恩。”

“我都说了，那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

“那你就当做我甘愿吧。”

“……呵……”

……

“这系统，有什么金手指给我开吗？”

“没有。”

“那你还！”

“但是，可以让你避开既定的危险。”

翻了翻系统屏幕上的显示的信息，算天先是愣住，之后，面容忍不住变得扭曲。

不一样了。

这系统给自己颁布的任务，竟然和先前不一样了。

究竟，有哪里出现了差错。

她看向东方纤云，对方平静地看着自己，一对金色的瞳孔闪烁着流光，异常的好看。

心里不自觉轻叹。

“你看的那本，是x江的吧。”

“废话，我是弯的。”

“……”

这理由太理直气壮她竟然无力反驳？

没事。

还好我是腐女。

不可以和这个总受一般见识。

心里默念这句话无数遍，算天继续说道。

“但是，另一本书，是o江的。”

“种.马升级流？”

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不好意思，我觉得做个无知的人挺好的，所以我还是……”

“东方纤云。”

叫住准备离开的那人。

算天也不再看那系统屏幕，只是，声音中却多了一丝缥缈。

“你相信，天命这种东西吗？”

“哈？”

少女的神情莫名和过去的一人重合，东方纤云反复思量着这句话，到底是没再说出自然不信这种答复来。

而是。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若真的是既定的一切，那我就算想要挣扎也无济于事吧？”

比如，即将到来的伏魔大会。

比如，虽然并非因为师傅，但却仍因为他受了重伤的龚常胜。

比如，心里永远只有龚常胜的。

那个人。

面上是笑着的，嘴里却越发苦涩。

“所谓主角，披荆斩棘站在了最高的顶点，就一定是成功的吗？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他所认为的成功，说不定根本就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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