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试探性唤着:“阿离?阿离......”
慕容离冷言:“我知道王上喜爱一些玩艺儿。可是,今日怎会这般胡闹?暂且不提这个‘飞龙在天’的危险程度,单说在寒风中飞了几个时辰,若是着凉染上风寒怎么办?”
执明解释说:“阿离放心!我的福报大得很,而且身子骨好得紧不会有事的。”
“喔?的确好得紧。”慕容离露出一抹浅笑,笑容很是渗人:“打往后的一个月,王上便自己睡吧。”
执明心想完蛋了!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离生气呀,这可如何是好?赶快道歉吧!
所谓人活一张脸,树养一身皮。既然要道歉嘛,自然就要拉下脸皮。在认识慕容离之前,执明一向是个要脸皮的主儿。可自从认识慕容以后嘛,咳咳执明就将脸皮当作身外物了。
执明自我鼓励:成大事者从不顾及脸皮。于是他把心一横‘扑通’一声跪下,扯着慕容离雪白裙边,执明用情地嚎叫:“阿离!我错了!阿离别教我自己睡嘛!呜呜呜......我错了嘛!”
好嘛好嘛,好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吾王壮哉!!!
慕容离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还有一点儿君王的模样?
还真应了那句话:水自清则无鱼,人不要脸真无敌。
扶起哭得正在兴头的执明,慕容离轻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睡吧!今晚。”
☆、鱼+梦 番外之竹影
丞相府邸,金竹摇影。
陵光离开了快活林心有不舍,那凉凉竹影里满是甜蜜回忆。
体贴的公孙钤把快活林屋前的金竹移植到府内,只为哄凌光开心。
初秋微凉,秋风扫着竹叶发出萧萧沙声。
陵光教人在金竹下摆了长椅和茶几,若是公孙钤不在家,他便可以靠在长椅上品茶听声。
近日陵光有些贪睡,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金竹滴落雪青儒裙,陵光神思迷离渐合凤眼魂游太虚梦境。
......
朦胧间徐徐落下一个英姿身影。
“王上,王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陵光跟前。
陵光不太情愿地睁开眼:“何人在唤孤王?”
裘振恭敬行礼:“微臣裘振,特向王上请安!”
陵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裘振:“裘振!真的是你?”
裘振说:“微臣现在卯日星君处当差,途经此处便来请安。”
卯日星君?陵光听得有些迷糊,裘振又说:“微臣看到王上与公孙钤相知相守,真为王上感到高兴!”
陵光有些不好意思,说:“公孙人很好,待我也是极好的!可是裘振,你为何非要自尽呢?”
裘振心想,您可是九重天朱雀神君,唉!若不是之前我同你打赌输了,才不会下凡助你渡劫呢。嘴上回答:“王上有您的宏图大志,只要是有益于王上的事情微臣都会去做。”
陵光含泪:“裘振,你是因我而死......因我而死的啊!”
裘振心头一振,您还是随时随地就能开嚎啊!微笑:“王上,微臣能在最好的年岁侍奉王上已是无憾。再者生死之事命薄早有定数,非人力可能为之。请王上勿要自责!”
以前,陵光每每思念裘振便会痛哭流涕,眼下裘振站在眼前自己为何词穷了?就连‘孤王好想你’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
裘振抱拳,说:“王上,微臣要走了。唯愿吾王与公孙副相长享盛世!”
陵光一把抓住裘振的袖子,嘴里不停呼唤:裘振......裘振......
许是陵光的声调拔得有些高,只见他凤眼一睁,竟是被自己声音惊醒了!
嗯!陵光的手紧紧拽着一角蔚蓝素锻镶滚银边衣袖,这衣袖颜色如此熟悉,不正是公孙钤的嘛。
此刻,公孙钤正关切看着陵光,温和的眸子闪过了疑惑。
嗯?刚才见到的人不是裘振而是公孙吗?
陵光轻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是不是傻啊?怎么老分不清楚裘振和公孙钤两个人呢。
唉!这样被公孙钤看着,陵光觉得有点尬。
其实,今日公孙钤是特意早回。
丞相府的管事说陵光在竹下饮茶,他顺着通幽竹径寻来,清楚听到凌光喊着‘裘振’这个名字。裘振,真真是陵光心头挥之不去的人儿!
公孙钤蹲在长椅边上,看着陵光双目微闭已有泪光,嘴着不停叫着裘振,一双手却连拉带拽地扯了自己的衣袖。
公孙钤不免叹息:陵光这是做梦吗?又在思念裘振将军?
眼见心爱之人这副模样,公孙钤又怜又爱,问:“陵光,你没事吧?可有哪处不舒服?”
陵光这时已然清醒,他轻抚自己的头发,将头偏向公孙钤用手支撑着,浅笑:“公孙,你回来了。我没事!”
这一抹梨花带泪的浅笑,教公孙钤有些心酸,他为陵光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微笑:“今日我的公事已结,好好陪陪你。”
陵光双眸闪过一丝悸动,拉起公孙钤的手,突然说“公孙,我欠你一个道歉”
公孙钤怔住了,他知道陵光和裘振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也知道陵光曾将自己当作裘振的替身。原以为有了生离死别后,两个人已是两心相印情比金坚。莫非眼前的一切只是假象,莫非陵光心中由始至终只有裘振一人?
看着公孙钤沉思,陵光的双手转而扶上他的肩,盈盈双眸看着公孙钤,轻声说:“对不起!”
公孙钤傻傻作答:“不必道歉,你没有错。”
陵光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