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虚见状,但笑不语。背着手,又飘然离去。
“今日便要启程回赤川州了。”越鸣歧看着顾青尘的双眼,心下生出执念,“你今后…?”
“不劳道长费心。”顾青尘看向别处,越鸣歧的目光,永远都那么刺人入骨,“日后山南海北,云游四方。”
越鸣歧,你想如何?
“巧了,我正欲云游人世。”越鸣歧语气轻松,罕见地笑笑,温柔少有。
“道长雅兴。恕不奉陪。”顾青尘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人脸色变得平淡沉郁,然后长舒一口气,走出厨房。
“顾哥,你们昨天都不管我!”玄曦委屈巴巴地揉着头,衣服也沾着落叶和露水,湿冷估计是肯定的,“我在外面睡了一晚上。”
“怪不得有点鼻音。”顾青尘语气不无可怜他,但明显表情是幸灾乐祸的,“估计得被外祖拉回去喝上许久的汤药。”说着,还双眼直向后望。
玄曦心下狐疑,转过身去看,当真看到了笑得慈眉善目的掌门师父。
“顾哥?!你居然又坑我!!!”玄曦一跳脚,把拂尘甩甩就要伸手扯住青年的衣袖。
青年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越鸣歧从窗中看得分明,那人脸上刻着得意而狡黠的笑容。看着那笑容,他忍不住也跟着心情愉悦,嘴角又悄悄地弯起一个弧度。
但对于顾青尘而言,玄曦生病又是个坏事。福祸相依,玄曦同外祖同一辆马车,不言而喻,他又要面对越鸣歧。
想想这事,顾青尘就是一阵头疼,索性不理便是。
遂玄曦这几天发现了一个怪圈:几人在一起时,那两个人说话就是越鸣歧先开口和顾哥说话,顾哥怼越鸣歧,那两人独处时,就像两个哑巴。
玄曦把这事偷偷透露给了顾明虚,却只等来了师父呵呵一笑,颇有深意地望望那辆马车。
顾青尘闲得无事,又深感上辈子为教中劳心劳力,倒头就睡,直到将近傍晚才醒。
竹帘外面是广袤无垠的大漠,但却因夜晚将至,有了丝丝凉意,风依旧很大。
青年眼里映着天边的落日余晖,脸上渐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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