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一些笔也换上了新的。
“怎么都收拾了,我现在还是要用的。”
“啊,我看殿下前几天差不多都是这个时辰休息的,就以为您回来不会再批阅奏折了….”
听他这样说,才意识到之前的这些天,都会有个人在特定的时间来访,呵,今晚应该是被公主绊住脚步不会来了吧。也罢,可以好好休息了。
临珣坐下拿起笔,习儿站在旁边,不时抬头看向门口。
“你在看什么?”
“哦,我在看顾少相怎么还没来….”少年疑惑,小声嘟喃道:“往常都是这个时候啊。”
“别看了,倒茶。”
“是。”
习儿是希望顾少相来的,撇开自己私心不谈,至少那样殿下就不会无度花时间在这些奏章里了,而自己现在也对顾少相的印象也转变了些,虽然是个年轻大臣,但对自己这个下人态度丝毫不倨傲,反而温和有礼。
当然最重要的是,对殿下也很好的样子。
他没有在当时清楚地看见二人间的暗斗,轻易相信了眼前的表相。当谁又能完全去否定一切呢?
才刚刚天明,就有一个华服女子领着身后的婢女匆匆走过,路上的太监侍卫无不低头行礼,女子走得很急,但努力不让眼前的面纱扬起。
“参见公主。”
女子看都没看直接向前,太监跟在后面,“公主,奴才还没通报陛下呢!”
看到公主也没人敢真拦,女子走进室内,看到龙床上的父王,立即做过去。
“公主公主….陛下他….”
跟着赶来的太监进房,则承帝挥手让他退下。身边的太监总管上前,拿起软垫扶住则承帝坐起身。
“怎么了?这么神色匆忙的。”
则承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说一句话的威力似乎也比之前削减了许多。
“父王!您要为儿臣做主….”
话还未说话,泪水沿着脸颊便流了出来,满是委屈之色。则承帝见此也不禁担忧。
“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顾纯非他…他对儿臣…”
说罢便扑倒在床上抽泣起来,则承帝看到她这般模样,心下凌然,指着公主身边的一名婢女,“你说。”
“是…”婢女重复公主交代过的话,“昨晚晚膳后,顾大人和公主一起去放孔明灯,奴婢们因为突发状况离开开了一会儿,没想到等到回湖亭的时候,看见公主坐倒在地,眼睛哭肿了,衣、衣衫不整….”
“混账!”
则承帝暴怒,房中的太监守卫齐齐跪下,惶恐不安。
“奴婢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那几名公主的婢女胆颤心惊,怕自己露出马脚。更怕陛下迁怒于她们,没有守在公主身边,判下个疏忽职守的罪。
“父王….”
公主抬头看向则承帝,面纱贴在脸上,一张哭花的脸,看得则承帝越加心疼。拿过一边的手帕给她擦拭,“放心,此事父王会为你定夺的。来,把脸擦擦。”
经过昨天临珣的那些话,则承帝以为顾纯非是想强迫公主与之成婚,成为皇亲国戚。昨晚他就在想如何处置顾纯非,毕竟只是临珣的一面之说,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一来,凭辱公主清白这条就将他定罪。
“父王,儿臣今后该怎么办啊…..”
公主擦着脸,止不住抽噎,则承帝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的,别哭了。”
坐在龙床上的人浑身无力,刚才强撑着身体,现在早已疲乏。身边的太监连忙过去扶他躺下。
“父王!您没事吧?”公主惊呼。
则承帝摆摆手,没有说话,公主低声道:“儿臣在这里陪您。”
他摇摇头,脑子昏昏沉沉,太监俯身对公主说,“陛下累了,不如公主现在先回安宁宫休息,稍后再来看陛下。”
“好,父王,儿臣告退。”
说来则承帝的病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每天御医按时来看定时吃药,这么久丝毫没起色,公公始终忧心忡忡。
安然公主刚走不久,容妃娘娘就来了,坐在床边看着则承帝叹气,“陛下昨晚睡得如何?”
“回娘娘,陛下昨晚子时才睡下。”
“可有人觐见?”
“昨晚四皇子殿下来过,今儿早晨安然公主刚走不久。”
容妃沉吟,端过太监手中的汤药吹了吹,对则承帝柔声道:“陛下,该喝药了。”
全在掌握中,果然则承帝喝完汤药,命人拿来笔墨拟定诏书,容妃坐在一边默默看着,顾纯非是她的心头大患,现在终于能松口气了。
宫中侍卫公公声势浩荡来到相府,门外的仆从认出是宫里的人,立即开门迎接,张伯命人去通知顾纯非,自己赶到书房中去请老爷。
沈言也在顾纯非家中,和他一同来到大厅,顾南斐衣冠整洁一丝不苟的站在那里,旁边站着顾夫人,为首的公公看了眼人齐了,便打开手中黄色诏书,大厅的人齐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纯非不遵礼德,以下犯上,念伊辅国有功,故革职下狱,择日审问,钦此。”
“老爷!”
顾夫人扶着丈夫,顾南斐脸色凝重,公公也是宫中过来人,了解他的脾性,一生尽忠职守严以律人。感叹道:“顾老爷您可别气坏了身体,这事儿,相信陛下自有定夺。”
说罢将诏书递给顾纯非,“顾大人,接旨吧。”
“怎么可能!纯非他什么时候以下犯上了?!”
沈言激动站起身,被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