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哥,不!”解开缚鬼魄的庭兰浑身血痕奔下楼来。
周淇生却只是淡淡一笑:“太叔公,我明白了。”
“不,不要!阿哥,我好不容易盼得你!”楼梯下的血咒已破,加诸在庭兰身上缚鬼魄的力量已除,他虽有一身血痕,但又再一次恢复成那个白衣翩翩的公子。
周亭匀似想笑,但凶煞之身让他无法再表达过多的情感:“庭兰,阿哥只想给你解脱。安息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阿哥,你不要庭兰了吗!”独自支撑了百年的庭兰竟如孩童般扯着周亭匀的衣袖哭起来,“阿哥哥,你可知庭兰的苦!”
“庭兰……”周亭匀叹息,伸出手去,却看见指尖已化为红色锐利的尖爪。他收回手,轻声道:“如果有来世,再做兄弟好不好……”
“骗我!你骗我!”庭兰哭喊,“三世生魂同去,便再也没有来世了!阿哥哥,庭兰不要做你的兄弟!”
“别说了!”周亭匀仰起头,除夕夜晚的天空依旧是阴云密布,没有一颗星子。
淇年被吓呆了:“没有来世……”他一把扑过去抱住周淇生:“不可以,哥哥你不要答应,不可以!”
周淇生抱住淇年,似欣慰地露出笑容:“你终于肯叫我哥哥了。”
“哥哥,你是我的亲生哥哥!我们相认只有一天,才一天啊……”淇年终于被绝望压垮了,一直以来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