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鲸很是不以为然,无论是用何种方式,赵启谟得以找来,那是赵启谟本事。但是他有何凭证,说李果就在他手中。
“今夜李果在澳口遭人劫走,还有一位并行者遭暴徒打伤,那人倒是无碍,只是李果不知所踪。”
赵启谟缓缓讲述,并留意到他说这事时,番娃放果盘的手,明显有过停滞,他注视番娃,番娃倒是神情自若地离开。
“哦,要我说,他这是活该。从小没爹管教,就是欠人教训,肯定是把谁给得罪。依我看不打得半死,也多半给抛到海里去啰。”
王鲸和赵启谟坐得近,他看得清赵启谟身上穿着湿透的衣服,今夜大雾,他倒不是掉进水里,而是搭着小船,连夜赶来,一路沾上雾水。
“他自幼失其怙,幼丧所亲,缺乏管教,做事鲁莽,有得罪王员外的地方,还请见谅。”
赵启谟听王鲸这么说,也只是帮李果求情。
“如此说来,你今晚来找我,是专程为李果求情?可是在求我?”
王鲸笑着,他笑起来,一张油肥的脸,反倒更显得险恶。
“是。”
赵启谟启唇吐出这个字眼,他的眼睑低垂,神情隐忍而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