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唇印在展辰额上,没再说话,只是一双眼幽光忽闪,在黑暗里看起来有些妖异。
不多时,展辰便睡着了,休息几天开始工作,仍然很疲累,脸蛋儿在封凡胸口蹭着,薄唇还贴在他胸前,温热的呼吸吐气让封凡胸口一阵酥痒,手脚也不老实,抱着封凡在他背上挠来挠去,似乎在给自己搔痒,因为相拥而眠,展辰腿直接架到封凡身上,那里也抵在他腹部上,隔着衣物温温软软,这下封凡被他弄得睡意全消,强压下去的燥热又从胸口下泄至腹部,从腹部又升腾至头顶,吞咽着喉咙口干舌燥,浑身的欲火已经被点燃,很想把怀里这个睡得无辜香甜的始作俑者拉起来压着,狠狠的操他一回,看他还敢不敢睡着了不老实。
他把他的睡衣扯到腰间,低头覆上他的双唇,手伸到他背上没有轻重的抚着。
“唔……唔……”
被人堵住呼吸,展辰不自然的扭动起来,这下封凡手下更失了控。
“啊啊!”
展辰仰着脖子,叠声惨叫,封凡再也不敢动作,急忙开灯,展辰睁着眼他,好像还没完全清醒,眼神朦胧,复又慢慢合上,脖子一垂,他以为痛昏过去。
“你怎么样?”
封凡抱着他低呼,后悔自己一时性急。
“展……”
结果却看见,展辰很无事的咂了咂嘴,眼皮动动,呼吸很平缓的又睡着了。
这样一急,什么yù_wàng都没了,封凡欲哭无泪,怎么这小子这么能折磨人了,看他侧着身子马上要平躺下去,又把他扶住,拉下来趴着睡。
无奈了,等你伤好了,定要你哭着求饶。
封凡关了灯,走到阳台上,对着夏日星辰,心事重重。
对于展辰,喜欢吗,封进程,佟叔,都问过同样的问题,应该爱吧,封凡这样定义,别有用心的接近他,了解他,然后爱上他,因为他有她相似的眼睛,似乎可以这样解释。
可如果他没有,还会爱他吗?依他的作法,连出现这个问题的机会都不会有,因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展辰就死了,和e一起,被他斩草除根,没有接下来,他不会再与封进程进行交易,不会再杀戮血腥,不会为现在错综复杂的事态奔走调查,他会如过去三年一样,在心里怀恋逝去的爱人,远避纠纷,一个人在北京生活,与以前轰轰烈烈的日子隔绝,如同垂暮的老人一样冷冷清清度过余生。
悲哀因寂寞而生,他还年轻,年轻的生命不应该如此。
现在,他有了展辰,仿佛又找回了心脏跳动的脉搏,强烈刺激,不管他身上是否有小谨的影子,想这样和他一直下去的心情却再真实不过,执着过去,又何尝不是作茧自缚,现在释怀了,抽丝剥茧的疼痛便深深埋在心里。
那段刻骨铭心的爱,现在重合进另一段即将刻骨铭心的情。
他爱她,也爱他,谢谢她,让他留下了他。
月上梢头,瓷砖上落下浅浅的白光,这样柔美的景终是不适合他一个人看,他回到房间,展辰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掀开被子躺在他身侧,找到他的手握上,狠狠的柔情了一把。
“听说过没有,白虎帮一夜之间被挑了,黑帮之间的斗争真不得了。”
“是呀,这里面水很深呐…。”
展辰一到报社就听见同事们议论纷纷,小陈却欺过来告诉他另一一个重磅新闻:
“昨天晚上,西城区那边发生了一件杀人弃尸案,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这次负责取材的是a组理小智,今天早上发现的。”
展辰在整理桌上的文件,听他这么一说停了下来,小陈看他的话得到效果,很神秘的接着说,
“死的是个男人,听说昨天晚上下夜班回家,在路上被人敲晕了带走,没有目击者,不过能扛走一个100多斤的男人,肯定是个大汉。”
展辰没说话,等他继续。
“这个凶手很变态。”
他手指打着圈,指指头。
“他把死者的脸皮全部划烂,从头皮到下巴,整张脸,血肉模糊,而且身上还有多处刀伤,深的地方连骨头都看得到,小智赶过去的时候没拍到照片,听围观者说,当时被抬出来时,盖着脸的白布全被血水浸湿,五官印出一个血红的轮廓,太可怕了,而且,那里,那里还被割了,简直丧心病狂,这里绝对有问题。”
说完又很恐怖的用手指指脑袋。
“现在警察正在调查,死者的亲属那个哭得呀……”
小陈后面说的什么展辰没听到,听到“脸皮全部割烂”,就想起上次卲狄说的那个案子,老人的话不是空穴来风,真的发生了这种事。
他把报纸拿过来看,这则新闻占据了各大报头条,情况基本上和小陈说的一样,他看到死者的照片,很年轻帅气的一个男人,年龄25岁,公司职员。他马上给卲狄打电话,通了但没人接,想到他现在可能正在忙调查,又打电话给萧郁,没过一会儿接通了:
“今天的报纸你了吗?”
“看了。”
“那件事或许是真的。”
“嗯,你现在在报社吗?”
“在。”
沉默了一会儿,萧郁才说。
“今晚回不回四合院?”
“要。”
展辰想都没想,发生了这种事,不能让萧郁一个人住在那里。
“那好,我先挂了。”
结束通话,展辰又看了一遍报纸,如果没在最短时间内抓到凶手,情况只有两种,一是凶手会停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