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紧张得浑身发抖,嘴上偏偏还要逞能,这样掩饰尴尬和怯意,真、真可不爱!
牧心道,那可不成!在这家伙面前,自己已经输了很多了,说颜面尽失都不为过,至少,在这件事上扳过来,必须赢回来!
谁说只有在球场上才用得上身体对抗呢,体格优势可以体现在很多方面上啊!
没想到这家伙平时表现得那么大胆放纵,在这件事上却显得相当内敛含蓄,再怎么不适也仅仅是头抵在他胸前发出低声啜泣般的呜咽。他彻底感受到了,这家伙是真的很纯情。
“那个……”
该说点什么好呢?
“你……还好吧?”
藤真背对他,扭亮床头灯。
“还遭得住。你还真是怪物啊,竟靠蛮力!太狡猾啦!”
“要是再在你面前丢人,我干脆去切腹好了。”
“哈”藤真笑了下,翻过身来。这家伙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腹肌像巧克力块一样线条分明,啧,硬来自己还真不是对手啊!
他眼眶发红,好像哭过一般,嘴唇略显苍白干燥。
“我,好开心的。”
牧情不自禁浑身一颤,那是一张幸福而满足的笑脸,尽管透着疲惫。原来他是那么好看,笑起来还有酒窝。
这家伙……这家伙……尽管受尽宠爱,看似拥有很多,实则自己想要大概一次都没得到过,纵使拥有全世界却得不到心头物的苦楚和焦躁——牧深切体察到了他那份执拗的深层原因。
他不由自主说:“以后我来宠你吧,好好宠爱你。”
“那我岂不是会更加任性?跟你说过吧,唯独不需要你这样。”
“任性就任□□,不任性就不是你了。”
藤真把手伸到他两腿中间,“哎,还行吗?”
牧撇嘴一笑,“我有什么不行,就怕你那小身板受不住啊。”
“喂!”这可踩了藤真的地雷,他最听不得“绣花枕头”这类形容。
“那就来啊!来啊,怕你不成!”
第二次好了一些,不过仍做得蛮惨烈。
藤真逞强的下场就是全身酸软,头痛欲裂。
他清醒过来,拿掉额头上的冰袋,发现牧已穿戴整齐,赫然跪坐在床边。
“几点了?”
“快到早上六点了吧。”
“啊?”他挣扎着支起身子,自己后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你一直没回去啊?那、那门禁——”牧抬手制止他。
“等天大亮以后我再回家解释,好好说明一下情况,想必下场也不至于太惨。”
这是牧第一次没打招呼就彻夜不归。
“你都成这样了,我能走么?”
“我突然发烧了吗?”
牧撩开他的刘海儿摸摸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脑门。“好像没有,不过你一直迷迷糊糊嚷嚷着头疼,没有当时的记忆么?我不知道医药箱在哪儿,手忙脚乱从厨房里找到了冰袋,随便乱翻你家东西别介意啊。”
藤真摆摆手,表示无所谓了。他重新躺下,“唉,今天我可得好好歇歇。”
“想吃点什么不?”
“不了,哪有胃口啊!”
“那个我——”
“你赶紧回家吧,知道你惦记着,不然小心挨揍喔。”
“今天是圣诞节。”
“嗯,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
牧回到家里,向父母谎称,昨天白天念完书,晚上和三年级队员一起吃散伙饭,饭后大家去唱拉卡ok,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里两点,这么晚了家里人肯定都已经睡下了,再说大伙还都没走,便干脆等到天亮再回来。
父亲听完倒也没责骂他,毕竟平安夜,年轻人玩个通宵也是情有可原。加上母亲在一旁帮他说好话。父亲最后只教他下次无论如何打通电话回家。
牧松了口气,休息前去浴室冲澡。
莲蓬头中的水流喷洒到身上,似是唤起了昨夜的放荡事。
那一幕幕犹在眼前。毕竟是头一次,刺激尤为深刻。他满脑子尽是藤真的事,既无法安心入睡更没法念书。
他重新换了套衣服,拿上习题薄和参考书,告诉母亲打算趁着图书馆没放假,还是在阅览室念书更能安心。
那家伙家里就他一人,没人照顾,怪可怜的。他必须得去看看。
商业街上圣诞节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他买了寿司和水果蛋糕,然后打车去藤真家。
*
“喂,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家什么都不订,怎么还不滚!”
门一开,见着一脸茫然的牧,藤真一愣。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又是推销员!真是的,难道他们不放假啊!”
这家伙一身睡衣,把刘海儿用皮筋绑了起来,弄了个洋葱头,额角那块伤疤清晰可见。
“我觉得还是得给你买点吃的。”
“你还真是温柔”
“感到过意不去?免了吧!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藤真恢复了惯常的态度。
“当然不是,这不承诺过了,得好好宠爱你。”
“啊,啊,那我可真幸福哪。”藤真耸着肩笑道,语气确是反讽。他走进厨房,“买了什么好吃的,拿出来瞧瞧。”
“哇,中鲔鱼!大手笔啊!”
藤真捏起中鲔鱼寿司佐料都没沾直接放进嘴里。
“也没多贵,我是看很少有人买,不必等。”
“你也还空着肚子吧,一起吃啊。”
“感觉好些没?”牧吃着肉松寿司问。
“能好到哪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