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零羽敏捷紧随其后,跟不上就是死,展意不可能理会,始终如此,除了追逐,还是做些什么?
他本应该比谁都清楚,逃命时该专注,但人在少年时控制不住心思,尤其是那些荒唐的可笑的青涩的念头——
铁器落下时,划破背脊和脚跟,更糟糕是导致他失去平衡,步伐没有踩对前面展意的落点。
“小崽子,笨到死!”
骂声前,他已被包揽过腰身,脸撞进男人胸前鼻梁生疼,隐约有类似布帛撕裂声,湮没在迅速移动时发出破风声中。
回过神时,被粗暴推开,跌坐在地上,久违的阳光刺目,眼睛一时睁不开,但程零羽知道已经到了安全地带。
脸上有湿热液体流进嘴里,血的味道。
渐渐看出背光站在面前的男人,腰身不像平日那样挺直,微躬着剧烈喘息,缓慢跪倒在地,鲜红液体顺着黑色衣服边缘淅淅沥沥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