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没睡,胃部连天隐隐作痛,整个人惨白得像一只鬼。
……
纪锴那两天也是急得要死。
车子半路抛锚,一组人只能顺道躲进迈阿密大学的避难所,连着几天没有任何信号。
恢复信号了,可手机又没电。排了好长的队,才终于借到救援队的视频电话。
“未都未都我没事,你看,好好的!”
“……你,离镜头远一点。”
“不不,离得近你看我看得清楚呀。”
“离、远。”
纪锴心说这犀利的观察能力也是没准了。吞了口口水,稍稍把占满屏幕的脸移选一些。
“你头怎么回事?!”
“划了个小口子而已,这么大的风,我这算轻伤了,倒是你,这几天担心坏了吧?好好吃饭了吗?”
……
飞机降落之后,纪锴行李都没拿,飞奔出去抱住他家小木偶。
他自己虽然受了点伤,倒是精神还好。只是小木偶看起来糟糕透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怎么了呀?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谁欺负你了?”
一路关注,黎未都只是摇摇头说没事。
家门口多了一棵一人高的圣诞树,挂着琳琅彩球和各种漂亮的小彩灯。纪锴想想是哦,再过几天就圣诞了。
身后的黎未都眼神悄悄暗了暗。
没办法开口告诉他,其实这些小彩灯,都是从新家里拆下来的。
……明明之前都想好了的,等他回来,跟他说“跟我结婚好不好”。
然后卡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当天去扯证,从此合理合法、心安理得。
但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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