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双眼,连忙站直:“对不起!”
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沈新语,脱口而出的就是道歉。
“为什么不拉我?”崔文直勾勾地看着沈新语,流露出的恼怒让他看上去真实许多,并非个冷男。
我不拉你,你气个什么劲儿啊。
心里这么想的同时又夹杂着几分不明不白的心虚,沈新语分析了一下,照实说肯定会让崔文更生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缩了缩脖子说:“手短,够不着。”那怂样看上去别提多逗了。
“够得着,你把自己的手想得太短了。”沈新语讪笑两声。崔文又说,“刚才的事真不丢人,你不用假装我认错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新语也装不下去了,抓抓脑袋,硬生生把一撮头毛抓的翘起来,跟长出根呆毛似的。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病例上的名字。”崔文顿了下说,“名字和症状都对的上,应该不会出错。”
沈新语垂下脑袋,踢了踢地面:“哎……那你早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还好意思让我检查吗?”崔文扭扭屁股,刚才猛地上前一步,害得他因为沈新语而有反应的jī_jī位置变得别扭极了,虽然有白大褂挡着,但不移动一下,把白大褂都撑成了雨伞,那还不把沈新语吓跑了!
我扭我扭,我挪我挪,ok,回归原位。
“检查完了再说,我会好意思吗!”沈新语伸长脖子,急赤白脸地冲崔文吼。
“病人看病,医生治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沈新语嘴巴大长,半天找不出一句反驳崔文的话。
大学时期,同宿舍的直男好哥俩还能互相撸管开玩笑,他不过是被一名刚好是他读者的医生按摩了下前列腺,有什么好害羞的!
沈新语已经彻底将自己shè_jīng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作为一个病人要敢于直面各种检查。说起来这名医生与他之间颇有些渊源,俗话说的话,有熟人好办事。
沈新语嘿嘿笑起来,自来熟地勾着崔文的肩膀问:“有你在,检查结果能早点出来吗?”
前列腺液检查结果很快就能出来,崔文盯着自己肩膀上沈新语的手,脸上波澜不兴:“最早下午下班前。”
“啊?要那么久啊。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拿。”
“不用,回头结果出了,我给你送过去。”
“那多麻烦你啊,反正我闲。”
“既然闲,就多码几个字。”
“……”沈新语一时语塞,哽了下,眨眨眼说,“你还真是主职副职两手抓,两手硬啊。”
“谢谢夸奖。”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沈新语灵机一动,忽然嚷嚷道:“有办法了,反正就是一张结果单,回头出来了你直接拍照发我不就好了嘛。哪里用你送,我取这么麻烦。”
崔文打定主意趁这个机会打探出沈新语的住处,顺便加深两人之间的交流,没想到被沈新语这么一说,彻底付之东流了。
目送洋洋自夸的沈新语离开,崔文内心深处十分沮丧,这次见面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希望两次见面的时间不要隔的太长。
崔文双手合十,抬头念了句阿弥陀佛,转过身来愿望便实现了。只见刚离开没多久的沈新语连滚带爬地冲进他的办公室里,苦着一张脸大叫:“崔文救命啊!你的狗又蹲楼下堵我了!”
12
沈新语不大的脸上,精致的五官因为害怕皱在一起,他站在崔文身后,怯怯地探出半边脑袋。
大黄和大黑仰头望着面前的两个人,因为兴奋它俩的尾巴一直不停摇摆,四肢原地来回摆动,一副意欲冲过来的造型。
“你看你看,打从一开始它俩就这样对我!”沈新语像是个向老师告状的幼稚园小朋友,伸长一根手指指着两条流浪狗说,“我到底哪里让它们看不顺眼,总想咬我啊。”
咬?
崔文失笑地说:“它们不是想咬你,只是想跟你一起玩。”
沈新语错愕地瞪大双眼:“怎么可能!小时候我就被狗咬过,那条狗就是这样扑上来的!”
沈新语小的时候很喜欢小动物,有事没事就爱摸这家的狗,揉那家的猫。有一次他在街上看到一只受伤的流浪狗,想要上前去查看下狗狗的情况,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狗狗,就被狗狗反手咬了一口。当初深深的印迹,直到现在还可以在沈新语的手指上找到依稀的痕迹。
“大概当时那只狗受了很重的伤,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中。”崔文听沈新语诉说完曾经的经历,继续说道,“也许那只狗就是被人类所伤,才会更怕人类。大黄和大黑也被人欺负过,后来我救下它们,你看它们非但不咬我,还跟我非常亲你。”
为了给沈新语做示范,崔文特地蹲下去,把手伸到两条流浪狗面前。
“喂!你不用这么拼,万一它们真咬你怎么办?”沈新语害怕地抓住崔文的肩膀,想拽他起来。可是大黄和大黑的速度远比他快好几倍,只见一黄一黑两道身影闪过,崔文的手已经在它们的嘴里了。
“啊!快抽出来啊笨蛋!”
沈新语高声吼叫,崔文抽出手,在沈新语眼前晃了晃:“没事,它们跟我玩儿呢,不是真咬。你看,连牙印都没有。”
正在替崔文提心吊胆的沈新语一把抓住崔文的手翻来覆去地仔细检查。不论正面反面还是侧面,除了湿哒哒的口水,连一个凹陷下去的点的痕迹都没有。
“它们只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