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着好像不大，都几岁了呀？”

“我15岁，他5岁。”

“好小的年纪，姐姐都有20了呢，老阿姨了。”

“姐姐们很漂亮！”何远珉嘴很甜。

“你在哪里读呢”

“本市附中。”

“我正好住在那附近呢……”

何远珉和小姐姐们聊嗨了，冷落了一边的当然。当然一直不说话，生着闷气，坐在旁边。

当然并不喜欢她们。

“对了，我们一起吃吧。”

“可以啊！”何远珉很乐意地接受。

“我不要！”当然一声大喊了出来，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何远珉和小姐姐们都愣了一下。

“好像当然不怎么愿意，就算了吧。”

“没事没事，唔，弟弟好萌呀！”

小姐姐们回到自己桌上，只在隔壁说说笑笑，时而投来热切的视线，让当然更加不开心。

“我不喜欢这里，我想走。”当然拉着何远珉的衣角小声说道。

“为什么？还没吃呢，多等一下就可以了！”何远珉并没有感受到当然的心情，还在刚刚和小姐姐们聊天的兴头上。

“……”

饭菜来了，好久没吃到外面的食物，何远珉狼吞虎咽，而当然一直闷闷不乐，他提起筷子小口小口吃着，吃得很慢，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

“我不想吃了……”当然放下筷子，他的碗里还有一大半的饭没有动，他靠着窗，一副悠悠寡欲的样子。

“当然怎么吃那么少，那么好吃，应该多吃点！”

“不喜欢……”

“嗯，那你等等我吧。”

何远珉快速吃完，把肚子填得很饱，但想去结账时，何远珉全身搜了，也没有找到钱包。他似乎把钱包给弄丢了。

何远珉大惊失色，头上直冒冷汗。

“怎么办当然……我的钱包好像丢了。”

“……”当然还在闹脾气，不想回答何远珉的话。

“唉，只能这样溜走吧。”何远珉抱起当然，找机会溜走。

老板娘其实早盯他们很久了，他犀利的眼神一直往何远珉这边瞟。他没能找机会带当然溜走，只能一直尴尬地坐着，看着店里的人越来越少。

不能等了，他现在就要跑路了！

当然刚想起身，背后多了两个气势汹汹的粗大汉，老板娘走到何远珉面前。

“你们好像坐这里很久了，还没有结账吧！”

“老板求放过，我们不是吃霸王餐的，我的钱包真丢了，没法付账了！”

“也就是说没钱咯，可以叫你亲戚朋友帮你啊！”

“他们刚刚好都不能帮我。”何远珉除了最好的朋友秦恒真的没有熟悉的人可以帮忙了，但秦恒貌似还在从过完年的老家回来的路上。

“哼，你骗谁，敢在这里吃霸王餐，看你不想活了！”

何远珉背后两个粗汉已经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打了个寒颤，咽了咽口水。

“哥，我们还不能回去吗？”当然忍不住问道，他已经呆在这个他讨厌的地方很不耐烦了，但一直憋着。

“好可爱！”老板娘注意到了小小只的当然，被萌得一脸血。

“咳咳，你们想走的方法还是有的，如果你让你弟弟抱抱亲亲阿姨，拍张照片就给你们免单！”

“真的吗？太好了！那就委屈一下当然了！”何远珉一听很高兴，原以为是件很简单的事就能解决了，然而当然并不愿意地摇了摇头。

“当然配合配合，这样才能回去！”

当然仍然是摇头。

“唉，今晚我们就要扣在这里了，我可能没有钱还，被人揍成狗！”当然不愿意，何远珉一下子泄了气。

“……”当然犹豫了很久，最后勉强地点点头。

“当然真是太棒了，当然就是哥的大恩人呢！”

“哎呀，小宝贝，现在就让我亲亲吧！”

当然充满了恐惧的眼睛看着老板娘，一张肥大的脸，翘起的大红油嘴正在慢慢靠近，他害怕地缩着脑袋，全身在颤抖。

何远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很内疚，他好像卖了当然一样，罪恶感越来越重。

“老板娘对不起，他好像很不喜欢！我可以留下来帮你们干完所有活来填账！”何远珉迅速地抱起当然，躲过了一嘴。他怀里的当然紧紧抱住他，他能感受到身上的当然在害怕地颤抖。

“当然，对不起……”

他们被放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街道上繁华褪尽，也变得安静。

走回去的路上，当然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何远珉蹲了下来，摇着当然的小手，小心地安慰当然。

“当然，没事吧，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我又犯错了。他们都只是开玩笑了，对不起，没有考虑当然的感受，受了很大的委屈，只要当然不喜欢，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发生了。现在想打哥就打吧！别不开心了。”

当然抬头时，已经哭了起来。这一次他像一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大声地哭了起来，眼泪如泉般稀里哗啦涌了出来，哭声撕心裂肺，他把今晚积下来的委屈和不开心全都倾泻在这场大哭。

“对不起，当然……”何远珉心疼地抱起当然，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剩下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雪，雪花在空中飞舞。

当然哭累了，在何远珉怀里睡熟了。何远珉一直抱着当然，就这样走回家，他走得很累，暴露在寒风的手冻得失去了知觉。

当然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了，当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