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而热切的渴望却从身体深处奔涌而出,忽然生出要把他永远锁在身边的想法!这个念头在瞬间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二少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在这上头还真没强迫过什么人。可面对颜枫他却大反常态,几次摩拳擦掌想来硬的,最后却仍是一忍再忍,实在与他一向的fēng_liú二少的品性相悖。
颜枫却不知道此时这位楚家二少的龌龊心思,坦然和他对视,言辞恳切:“我这先给您赔罪,还请二少开恩把我的保镖陈威放了,他的伤还没好,吃不得苦。”
“不放!”楚煌口中恶狠狠说着,偏过头去看窗外。
“二少……”颜枫还要再劝,车子在一栋大厦前停下。崔七回过头,小声提醒:“二少,到了。”
楚煌冷冷道:“跟我来。”推开车门下车,他心里已隐约有些后悔刚才没能在车上直接把人扒光衣服上了。
颜枫下了车,抬头一看,见门头上几个大字“仁义保全”,不知道楚煌到这里做什么。
崔七见他停下脚步,跟上来道:“颜少大约不知道,这里就是我们忠义堂的总舵。”
一个帮会的总舵居然这么气派!这个保全公司在业界比较有名,没想到竟是忠义堂的总部。颜枫仰头看上去,暗暗腹诽之余,心头却是意外的惊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紧走几步,赶上楚煌,低声求道:“二少,让我见见陈威。”
陈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宽大柔软的紫檀木床上,身上穿着薄薄的丝质睡衣,干净清爽,背后开裂的几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他警觉地四下观察,布置豪阔的卧房里空无一人,却处处透出一股熟悉的压抑的气氛。
他疑惑地爬起来,忽然回想起昨夜昏迷前的情景,心里抖了一下,忙跳下床,谁知脚一沾地,腿脚无力,整个人摔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才发现四肢都使不出什么力道,不觉有些心慌。
他慢慢走过去拉开衣柜,想找身衣服穿上,可看了一眼后立刻甩上门。
妈的,这人还是这么恶趣味!
他恨恨骂了一句,打开窗户向外看去,人如蝼蚁车如蝗,千真万确是仁义大厦顶层。
陈威一只脚踏出了窗户,想了想又收了回来,手上无力,二十八层的高度,怕是一步都下不去,何况大白天的,自己连个内裤都没有。他叹了口气,打开床头柜,在夹层里摸了摸,这人的习惯果然没变,里面藏着一把小巧的近乎玩具的手枪,打开弹匣一看,还好,有一粒子弹。
这时外屋传来门锁转动声,陈威随手把枪塞到枕头下,盘膝坐在床头,冷冷地看着身形魁伟的男人含着淡淡的微笑一步步走近。
“阿威,昨晚睡得还好吧?善后的事情很多,我没顾得亲自送你回来。”
“还好,秦哥辛苦。”
面对着秦川渐渐逼近的威压,陈威有些紧张,刚要起身下床,身体忽然被他从身后抱住,紧紧贴合着身后健硕的躯体,浓厚的烟草味道涌入鼻腔。睡衣的腰带被轻易拉开,粗粝的手掌探入胸口,轻轻抚摸着,小心翼翼,如同把玩着珍爱的器物。
陈威挣了挣,却被抱得更紧,索性不再挣扎,闭上眼,靠入身后的人怀里,低声问:“秦哥,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打了一针,让你没力气逃跑。”
秦川低沉浑厚的声音含着笑意,低头含住他耳垂,手慢慢向下探去,感觉到身前的人一阵颤栗,满意地笑了,“还是这么敏感啊,韩霖都是怎么弄你的?前头还是后头……”
话没说完,脸上猝不及防挨了一拳,陈威推开他,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秦哥,你留点口德!”
秦川站起来,按了按脸颊,神色阴沉下来。
“对不住,秦哥,我没想伤你。”陈威有些愧疚,伸了伸手,似乎是想摸摸被他打肿的地方。
秦川冷哼,猛然将他推倒,压过去吻住他的唇:“我虽然不愿强迫你,可这是你自己先犯规,就当是惩罚吧!”
陈威手脚无力,一阵气苦,别开脸咬牙道:“当年是你让我去韩霖身边的!”
秦川轻笑,好整似暇地亲吻着他的脖颈,含混道:“我是让你去探听消息,不是让你把自己送给他。”
把他翻了个身,剥下睡衣,动作微微停顿下来,指尖顺着他瘦削狰狞的后背慢慢滑下去,一直到腰间停下,声音阴沉道:“阿威,你执意要留在韩家,就落了这一身的伤?”
陈威紧抿着唇不说话。
“跟了韩霖还不够,韩霖死了你还要再跟着那个毛头小子!”
秦川忽然暴怒起来,手指猛然抠进了裂开的伤口,血瞬间溢出来。感觉到手下的身体轻微的颤了颤,他毫不怜惜地压上去,狠狠咬住了陈威的肩头,分开他的双腿,动作近乎粗野蛮横。
突地,一柄小巧的手枪抵在了头顶上,秦川顿时僵住。
“对不住,秦哥。”陈威伸手推了推他。
秦川耸耸肩,极为不舍地离开他的身体:“说实话,对着你血淋淋的皮肉,我也没什么兴致。”话虽如此,可自己蓄势待发的部分张扬着,到底显得有些尴尬。
突然,外间的房门被重重敲了两下,传来楚煌肆无忌惮的声音:“秦哥,时间到了,该走了。陈威在你这儿吧?”
秦川看了看眼前微微抖动的枪口,唇角似乎向上挑了挑,扬声道:“二少,我有些私事,今天就不去了。”
楚煌盯着禁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