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张,脾气说变就变,听到他们的话,猛地转头一鞭横着抽过去,好几个人都倒了霉。
“啊!”
“啊!!”
“啊!!!顾九你怎敢?”
“小爷做事,轮不到你们来管。”顾九冷笑,除非是舅舅不让他管,否则这件事他必须管到底!
晟帝在上面看着,脸上露出担忧,并未出声喝止,每次只要一沾上他的事,小九就会变成这样,暴躁易怒,整个人显得无比暴戾。
那些人不敢再管,本以为顾九能得中会元,应该也有谦谦君子风,脾气不如传言中那般怪,他们才敢开口,没想到还真是说变就变,这脾气他们也算是亲自领教过了。
见这些人都闭上了嘴,顾九转头,看着被吓得抖如筛糠的马夫,咧开嘴,笑嘻嘻道:“别怕,告诉小爷,谁安的马蹄铁。”
这个在怒火下绽放出的笑容,像是勾魂的魔鬼,森冷无比,吓得马夫猛地叫了一声捂住脑袋,趴在地上,不敢看任何人,哆嗦着说道:“是,是奴才的兄长。”
顾九转头看了一眼那群接触过白马的人,吓得那些人连连摇头,继续问道:“哦,你兄长是哪个?”
“是围场旁边牛家庄的赖三儿,昨日——”马夫认命了,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昨日赖三儿过来找马夫,可巧,那时候马夫正要给白马换新的马蹄铁,赖三儿嚷嚷着身体不舒服,马夫连忙去给赖三儿请大夫。
回来时,皇上那匹白马上的马蹄铁已经安上了,赖三儿说身体没事了,顺便安了下,马夫还以为兄长变好了,心中十分开心,并未注意那个马蹄铁与其他几个色泽稍稍有些不同。
今日出了事,马夫便第一时间想到了昨日赖三儿的异常,吓得面如死灰,等皇上派人来叫他们时,才稍稍缓过来一些,被顾九一吓,终于忍不住吐露了真情。
“来人,去将牛家庄的赖三儿抓过来!”晟帝沉声道。
“遵旨!!”侍卫们行礼之后,脚步匆匆的离开。
这马夫的兄长赖三儿在牛家庄是有名的地痞无赖,偷鸡摸狗,趴别人家小媳妇的墙头,被牛家庄的人恨的牙痒痒,但是奈何人家有个在给皇上养马的兄弟,惹不起。
现在见一队侍卫杀气腾腾的来找赖三儿,牛家庄的人欣喜不已,主动为侍卫们指路与带路,很快便将赖三儿抓了回去。
赖三儿一见这么多人看着他,上面还坐着晟帝,顿时吓得腿一软跪下了,紧接着众人便闻到一股骚臭气,赖三儿的裤子上有一片变为了深色。
呕!这赖三儿吓得尿了裤子。
看这地上那一片湿渍,晟帝眉心一皱,沉声道:“赖三儿,那马蹄铁可是你安的?你可知谋害朕,是要诛九族的。”
一听晟帝这话,赖三儿震惊的看着那带血的马蹄铁,又看了看旁边不敢看他的兄弟,指着马夫,骂骂咧咧道:“你这个狗杂种,居然陷害老子,老子什么时候谋害皇帝老爷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赖三儿说着就想打马夫,顾九冷哼一声,一鞭抽了过去,赖三儿捂着脸,在地上哀嚎打滚。
这一鞭打得是众望所归,那些公子们也像是解了口气似的,眉头都舒展开了,这等欺软怕硬的地痞无赖着实令人厌恶。
“说,为何要谋害舅舅?是谁指使你这般做得?”顾九盯着赖三儿,眼神冰冷。
赖三儿正捂着脸痛苦的哀嚎,听见这个打他的红袍小公子问话,不敢怠慢,忙爬起来,跪好,说道:“小人万万不敢谋害皇上啊,有人拿二十两金子让小人将那只马蹄铁安上,小人只是财迷了心窍,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万万不敢谋害皇上啊。”
说着偷眼瞧了一下端坐的晟帝,低声嘟囔道:“这不是也没事么?”
就算摔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都摔过多少次了,不也好好的。赖三儿有些不以为然。
看到他的表情,顾九反手又是一鞭,冷冷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想让皇上出事?”
“啊——不敢,不敢啊!”赖三儿不敢去碰胀的很高的脸,只能向顾九不停磕头。
“那个让你安马蹄铁的人是谁?”顾九蹲下身,凑近他问道。
“是,是——啊!”赖三儿刚要说出口,脖子被一只利箭穿透,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鲜血溅了离他很近的顾九一脸,顾九猛地转头,眼神狠厉,看着空无一人的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那只箭从何而来。
“啊——”众人一片惊慌,本以为马上要得知真相了,却没想到赖三儿突然被杀了。
“小九,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晟帝焦急的站起身走到顾九身边,仔细查看。
“舅舅,我没事。”顾九摸了一把脸上的血,精致的脸上血渍斑驳,看起来有些诡异。
挥退了那些公子们,让侍卫把赖三儿的尸体和马夫带走。
晟帝招来太监给顾九端洗脸水,看着顾九担忧道:“小九,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回京后朕让别人来查。”
洗了洗脸,抬头定定的看了晟帝一眼,顾九神色有些颓废,有气无力道:“知道了。”
摸了摸顾九的脑袋,晟帝近似喃喃自语般的叹道:“是舅舅害了你。”
“舅舅,您可知今日这事像是谁做的?。”见晟帝眼中又浮现熟悉的愧疚和自责,顾九连忙问道。
晟帝看着顾九,脸上露出疼惜,如顾九所愿的转移话题,轻声道:“朕心中有些猜测,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