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徐北顺着他的话杆子往上爬,“争取赶在你毕业前,食宿包么?”
“包你姥姥啊,”刘斌提高声音骂了一句,“自掏腰包吃狗粮当我傻逼啊?”
徐北乐了半天,挂了电话还笑得停不下来。
天气一夜之间转凉,日子就这么又乱又有序的过着。
南星白天几乎都泡在医院,和李格的关系也缓和了一点儿,有时候还能一块儿搭把手给奶奶擦个身。
奶奶的状态时好时坏,人也在持续消瘦下去,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受罪,医生和他们商量了一下,给奶奶戴上了呼吸机。
南星又问了问具体情况,医生说不排除跟天气有关,人的肺对气温很敏感。
原本以为等供暖了就没事儿了,但供暖日过了了没几天,爆发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流感。
徐北事务所好些人中了招,还打算强撑一把展示职业素养,结果没撑过两天,领导主动放假把人都赶了回去。
徐北下了班拎着一大袋口罩去医院,这些天他一直挺紧张,怕流感传染给奶奶。
奶奶醒着,只是躺在床上插着管儿,笑一笑说个话都很难,徐北喊了她一声,把口罩袋子放在床下的一个盆里。床头柜上已经放不下东西了,都摆着各种仪器,一直哔哔跳着数字。
医院的暖气很足,奶奶怕热只穿了一件病服,徐北凑到跟前问:“冷不冷?”
奶奶看着他,嘴角动了动,声音很轻地说:“不冷。”
护士每天都会来观察情况,徐北走到床尾拿起记录单看了看,一切正常。
“跑过来的?”南星看看他,“一头汗。”
“今天限行,没开车,”徐北笑了笑,“你吃了没?”
“没有,”南星拉住他的手,“一块儿吃吧,我想吃火锅。”
转身出门的时候李格叫住他们:“要么你俩直接回去吧,今晚我陪着。”
最近都是李格和南星轮流陪夜,徐北只有逮着有假的时候过来换一天,他想了想点点头:“行。”
离胡同不远的地方开了家火锅店,徐北和南星去过一次,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儿贵,南星精神不太好,徐北也懒得再去找别的地儿。
火锅店在二楼,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街边一排梧桐树都成了光秃秃的枝桠,能隐约看到对面一片已经拆了的居民楼,就在奶奶住的胡同隔壁。
“咱们这片儿到底什么时候拆?”徐北随口问了句。
“不知道,”南星用开水涮了涮碗碟,“都说了两年了,也没看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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