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地猜测了。
教授也没干等,就在一旁简单做着介绍:“没错,这些人物画像,全是出自燕清手笔。被他画入其中的,共有一百零二位,每位有一至三幅,最多的则是吕布和郭嘉,也是他们关系最好的旁证。”
“纵数汉末燕初,偌大九州,要数人缘最好的,还真非燕清莫属。从这画像之多,就足见他交游之广。”教授笑道:“按常理说,画不都该美化一下么,燕清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真诚地将他眼里看到的朋友,那休闲随性、毫无防备、充满生活气息的一面,以最温柔细腻的笔触,给完整地呈现了出来。这既体现了燕清幽默风趣的一面,也足够证明,无论是燕清在朋友眼里,还是朋友在燕清眼里,都是非常可爱的人。
的确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
可比起粉丝眼里出西施的教授,曹章一边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一边更倾向于认为,这分明是燕清藏在骨子里的恶趣味发作——简直是关系越好,就越写实,黑得越厉害。
这都是什么呀,包括吕布在内,他的五大谋臣和五大武将,有的甚至还以连环画的方式进行呈现,把那黑历史进行负责任的还原。每一张出来,就引发一场新的哄堂大笑。
譬如一本正经的赵云竟然喝酒迷迷糊糊,掉进泥坑也只木木地爬起来,东倒西歪地继续走,只是摔倒之前是从东边来的,爬起来之后又往东边走去了;浑身缠带,捆得跟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流着泪的太史慈,军帐缝隙里若隐若现的,是露出幸灾乐祸之色的座驾黑毛;前面站着夸夸其谈,眉飞色舞的小猛虎孙策,后面是揉着眉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美男子周瑜;有高顺在军事议会中,困得不行,就光明正大地睁着眼打瞌睡,偏偏他一向是敦厚老实的老资历,居然没人起疑心,直到最后散会、发现他半天赖着没动身,才被人发现;有张辽假装读书,其实是将春宫图裹了《左传》的封面,正在背后贾诩的瞪视下看得津津有味;有贾诩躺在榻上,一脸享受,由一堆侍女给他在身上按来按去,可要真有貌美婢女要自荐枕席了,他却脸色大变,将人立刻赶了出去,生怕坏了养生大计;还在院里认认真真地做着那姿势相当不雅的五禽戏,以强身健体;郭嘉的主题则非常明确,是身边堆了无数酒坛,喝得衣襟大敞,一点腹肌都没的小腹微微鼓起;还有他睡得口水横流,脸颊通红,身上趴着个一脸嫌弃的圆润小孩;还有是他不顾形象地撅着屁股,拿着小铲子,鬼鬼祟祟在院子里挖坑,在找到圆滚滚的酒坛时,不顾满头满脸灰地喜出望外;又有他眉眼fēng_liú多情,穿着潇洒俊气,坐于古琴之前,垂眸认真弹奏;在曹章听来,女生们的逻辑是非常神奇的:在她们认为,只有在画郭嘉和吕布时,燕清的画风才跟加了滤镜一样特别温柔,落笔额外精心有神,内容也特别丰富有趣,充满诚挚的爱意。
吕布的倒是威武霸气,一张张都是英姿勃发地骑着深色神骏的高头大马、剑眉星目、满脸杀气地舞动方天画戟的画像,那身让人心惊胆战的磅礴气势,在运笔有神的燕清的精心描绘下,快冲出画框了。
只是在某几张里,嘴巴略微撅得特别有损英明神武的形象,还有那对显眼得要命、犹如蟑螂须的长缨都快突破天际;还有一张,则是画他板着脸,双手抱臂站在一边,故作冷漠无情,其实正忐忑不安地往画者的方向偷瞟,俨然一副知错却不好拉下面子道歉、心虚慌张的模样。
至于能让这威风八面的老虎露出如此忐忑神情的对象,就可想而知了。
教授笑道:“多亏燕清聪明,知道将这些画留给对他千依百顺、无条件听从的儿子燕议,而燕议也没让他失望,将画作无一疏漏地保存下来,也将无价瑰宝带进棺材里头,直到近年,才得以现世。”
“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幸运,能清楚地看到那名臣辈出燕初的生活情景,而这些往往只活在文字上的fēng_liú人物,他们的性格喜好,又是多么有趣。”
有人问:“那武帝陵呢?有挖掘到吗?”
教授摇头,又点头:“这个问题很好,其实武帝陵早就知道大概方位,是在仙桃山上,看规模,是比明帝陵更宏伟华丽的。可不知为何,哪怕有先进仪器的帮助,也一直没能确定具体位置,有些像民间所说的‘鬼打墙’?无端端地就在山上绕圈子。而仙桃山是兴盛一时的仙桃教发源地,上面的植株全受国家保护,我们哪怕打了申请,也不可能被允许在大肆破坏山林的前提下进行挖掘。”
“有一种科学无法判定的力量在影响探测仪器的运作,将信号彻底扰乱了,绝大多数学者都认为,那干扰的不明因素,应该是燕二世为保护父皇和一干老臣安息的陵墓,精心布下的诸多迷阵。”
众人顿时惊叹不已,阵法啊!早已失传的阵法啊!只在小说电视剧里听说过,没想到现实里还真有!而且还那么牛逼!
曹章忍不住问了:“老臣?难道臣子跟燕武帝葬在同一所陵墓当中吗?”
教授赞许地点了点头:“按照我们根据现有证据进行的推测,应该没错。用浪漫些的说法,就是威风凛凛的武帝,带着他战无不胜的老部下们,去到地底下,也继续攻城略地、征战四方去了。”
大家笑道:“要是狭路相逢,撞上手办狂魔秦始皇,不知谁胜谁负呀!”
教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