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分别管理禁军的殿前司和侍卫亲军的马军、步兵二司则合称为三衙。
其中,侍卫亲军因为要负责官家的人身安全,所以都是些贵族子弟,或者身家清白祖上八辈儿没毛病的百姓。
周惠林当年坑他爹坑得不浅,他爹如果要把他再教育一番,送进军队里也不奇怪。而若是要送,侍卫亲军当然是最适合的了。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改造成功,居然给放出来了。
驻守在汴京的禁军数以万计,城里很多娱乐设施甚至是专门为他们开设的,这些禁军还抱团,所以倘若招惹的是禁军,不管是不是工部尚书的儿子,都有点棘手了。
有僧人看到云雁回来了,便上来给他说了一下,云雁回方知道,原来带头的虽然是周惠林,但是现在人事不省的那个是另一名禁军,而非周惠林本人。
“智生呢?”云雁回想要从他本人口里知道一下,之前的情况。
那师兄指了指,云雁回方看到,智生是被几个僧人护在其中,外围又是几个禁军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么层层挡住,难怪他看不到。
云雁回想走过去问,却被那师兄拉住了,小声说道:“雁哥儿,这事你还是莫要问智生了吧,他肯定不好意思说的。”
云雁回觉察到一丝不妙,“什么意思?”
师兄说道:“原是那被打的禁军有断袖之癖,见色起意,想要轻薄智生,这才被智生照头拍了一砖头。”智生长得本来就清秀,以前留着光头都能看出来,前两年还俗之后,头发蓄起来就更是有点胜过女娘了。
云雁回和一旁的公孙策都听到了,不禁皱起了眉。
此事按理说是那名禁军的错,可坏就坏在智生照头给他来了一下,还拍得昏迷了。这就过了,哪怕他只是拍得人头破血流,也不至于被动了,有极大转圜余地。
云雁回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猪脑子,不知道事后再套麻袋吗?”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云雁回心里也明白,智生那会儿可能是血气上头,管不了那么多了。但他看到这情形,心里一急还是没忍住骂了出来。
本来这声音小得顶多也就公孙策和另一个僧人能听到了,但他骂完之后,倚着银杏树的周惠林却抬眼看向这边,目光落在他脸上。
云雁回一时间吓住了,都没敢动弹,他怎么觉得周惠林这表情像是听到他说什么了?
这时,打量了他一下的周惠林突然站直了身体,长腿一迈,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道:“这不是郑家的小表叔吗?怎么,从小到大,还偏就喜欢套麻袋?”
这边三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尴尬,尤其是云雁回。
原来这人不但听到了,还猜到了当年是他套的麻袋啊。
这也是郑家根本没刻意掩饰过和郑苹的关系,云雁回后来与郑凌更是走得近,估计周惠林事后一查就能查出来,不然也不会叫他小表叔了。大抵是想到郑凌那个战斗力,便明白另有人襄助。
不过这也说明了他不知道云雁回阴他更狠的那一次,否则就不会这么说了……
云雁回装傻道:“方才只是一时气愤,我可没真用麻袋套过谁哦。”
周惠林正想说什么,禅房的门开了,了然从里面走出来,顿时大家都围了上去。而了然也一副刚做完手术的医师模样,说道:“已醒过来了,性命无碍,只是暂时不能动弹。”
云雁回怀疑那人给砸出脑震荡来了,周惠林带着他的兄弟们冲了进去。
智生走到了然面前,低头说道:“我给寺里添麻烦了,方丈,此事我情愿一力承担。”
“承什么担,”云雁回也走了过来,“人又没死,而且那王八蛋敢做就要敢担。”
了然也宽慰道:“你不要想太多,幸好此人并非高官贵族子弟,虽然他的同袍义愤填膺,但是他已经醒过来,彼此赔罪便是。”
大家一起安慰了智生一下,智生那一脸难受的表情才缓和了些。
过了会儿,周惠林他们又出来了。
周惠林径自走到了然面前,黑着脸道:“我兄弟现在的脑袋仍是晕的,方才还吐了。”
脑袋被砸了,能不晕吗?云雁回在心底说道。
周惠林:“行凶之人曾是相国寺的僧人,现也在寺内工作,方丈将开封府的人拦住了,是不是已经想好如何解决此事了?”
了然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此事双方皆有过错,老衲的想法,是叫智生承担汤药费,双方都道歉,便算和解了。”
“和解?”周惠林眉毛一挑,嘲讽道,“我兄弟便是这会儿醒来,也不知日后身体会否留下宿疾,砸的可是脑袋。方丈,此事可不是能轻易和解的。”
那群禁军也鼓噪了起来,他们大多数是汴京衙内,哪里有怕过事的。
周惠林又扫了智生一眼,哼笑一声,“这样吧,方丈,这行凶之人交由我们自己处置。他虽然在相国寺工作,但是归根结底,已经还俗之后,便与贵寺没有关系了。我兄弟若是好不彻底,他也可一辈子给我兄弟端茶倒水以赔罪啊。”
了然的脸色极为难看,人若是交给了周惠林他们,还能有好看?
这时,公孙策站出来道:“郎君也莫要时时将自己同袍会留下宿疾挂在嘴边,说不定几日后他又生龙活虎了呢?呵呵,诸位今日不如先行回去,让病人好好休息,待过些日子,看他休养情况再行商讨如何补偿吧。”
周惠林看了看公孙策,低眼思量了一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