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纯安希望他喝得很醉,最好每一杯都是五十度的烧白,能醉到不记得自己今天糟糕的表现。但这个念头只冒出来一瞬,又马上被他自己否决掉了,何祇宁不记得不认了怎么办?既然亲过,就是戳了盖章的关系,再说他刚刚淋过雨,身体恐怕着了凉,再乱喝酒,会不会感冒发烧?
果然何祇宁要醉得比裴纯安还彻底些。何祇宁仔仔细细看了他一会后,居然轻声笑起来,他比他稍矮两三公分,主动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与他交换了一个又长又深的吻。
何祇宁大概是想说些什么话,最后一句也没说成,全都融化在这个吻里了。裴纯安没有实践经验,很认真地与他进行吻技的初次探讨。唇分时两人都有些气喘,裴纯安还没看出何祇宁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又将蠢话向他求证一遍:“我喜欢你,是想只同你一个人接吻,也只同你一个人睡觉的那种喜欢,你明白吗?”
他猜得一点不错,何祇宁酒量不差,却也尚未修成后来的金腰带,五六杯真章下肚,整个人就已经醉得很深了,声音都变得很甜,满心大概只剩下本能的喜恶,凑到他唇边亲他,也不应答。
当初字正腔圆说着“不可亵玩”的裴纯安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但还是趁机凑过去,贴在对方耳边,不太确定道:“我很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啊?”
他眼里感情太浓烈了,不知道几分是纯粹的喜欢,几分是无法抑制的生理欲`望。裴纯安以这样的目光试图看进何衹宁眼底去,想看清对方的真正心意。
大尾巴裴点点吻落在对方颈间,脸埋进他锁骨里,闷闷问他,又像在同自己确认:“最后问你一遍啊,你现在不推开,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当你默认了。默认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何衹宁眼睛被酒气染得发亮,定定看他一会,然后凑过来亲他,嘴唇都咬不住,滑开几次,觉得有趣,笑得眉眼弯弯。
裴纯安很少见他这样生动的模样,一时酥得不行,抵着他的额头便吻过去,一点点再和他练习怎样接吻。两个人笨拙地纠缠在一起,偏偏年轻气盛,就是这样糟糕的吻技,裴纯安还是把自己亲得七荤八素,硬得不行。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顺水推舟了,好似踩进一场梦里。裴纯安最后还留有一点顽强的意识,帮他记着姜思诚纸条上写的数字,想要带何祇宁回他的房间,结果对方却搂着他却不肯撒手,撒娇一样抱在他身上,拒绝自己走路,一路都在讨要他的亲吻,裴纯安觉得自己像在哄一个三岁的小宝宝,不知他为什么幼稚得这样可爱。
两人在门关处接吻,酒意将何衹宁的身体蒸得极热,在皮肤下熏出一层薄粉。裴纯安把他抱到床上,从口袋里翻出姜思诚塞给他的东西,一管润滑同一盒避孕套。何衹宁好奇宝宝地从后背环住他,下巴撑在他肩上,同他一起打量这两样事物。
裴纯安拆出一个,让他咬在嘴里,哄他帮自己戴上去。但这个复杂动作显然对现在的何衹宁来说难度太高,他茫然地和小裴纯安面面相觑,最后伸出舌头,小小舔了一下。
裴纯安此刻万分庆幸听了姜思诚的话先解决过一次,不然恐怕何衹宁这一下就要让他出了大丑。
何衹宁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的,皓齿明眸,裴纯安哪里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硬是克制着纠正过他的伏姿,让他坐直了,面对面吻他。
何衹宁也不知道闭眼,雾蒙蒙地隔着水气看他,看得裴纯安去拿润滑剂的手半天没找对路,好不容易拧开盖子,又没轻没重挤得多了。
后来才知道是不多的。他才进去一两根手指,何衹宁就开始小声哭起来。
他生涩得厉害,裴纯安好怕他疼,忍得眼睛都红了,只能不停地亲他,将细碎的吻从锁骨落到胸前,哄着叫他宝宝。
最后裴纯安干脆想算了,他宁可闭着眼去洗冷水也下不去狠心。但何衹宁好似看出他不太坚定的意志,居然主动坐上去,眉头紧紧蹙成一团,一点点往下按自己的身体,想将他的大家伙吃进去。
结果最后还是裴纯安完全把意志涣散了,按住他的腰将他翻过身,压在身下,用教他轻松一些的背入式重重推进去,捏着他的胯骨,一没到底。
何衹宁的嘴唇一瞬间便白了,额上流下一滴冷汗。裴纯安只觉他里面紧得吓人,根本一动不了,轻轻拍着他的腿根,将他两腿往旁再分开些。
他哄他:“宝宝,放松一点,动一动就不疼了,好不好?”
何衹宁这才知道怕了,拼命摇头,但事已至此,裴纯安只好一巴掌扇在他臀瓣上,教他吓一跳时退出一半,又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前猛一记顶回去。
他反复试过两三次,才悄悄在他的甬道里探出一点进出的空间,何衹宁早就脸色煞白了,连哭声都碎了不成文的呜咽。
裴纯安心疼得不行,贴在身后抱紧他,一边在身下顶弄着,一边在他后背一颗一颗种草莓。何衹宁被顶得不住晃动,又被他紧紧箍在怀中,整个人都找不到着力点,只能死死抓住床单,咬在被角。
一时房间里只剩下裴纯安的粗喘和肉`体撞击的啪打声,他控制不住力气,用力很重,抽送时甚至带出一点殷红的穴肉,润滑剂被挤成白花花的泡沫,从二人交`合处被推出来,指责裴纯安欺负何衹宁欺负得太凶。
何衹宁的肠壁紧致温暖,体内因为醉酒烧起不正常的高温,裴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