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的宝贝琴刚醒,只能喝点稀粥垫垫肚。”
“我是问,我们中午吃什么?”
食神顿了下,“哦。当归桂圆炖羊肉,炒两个青菜,再配上甘蔗马蹄汁,这个季节吃最养肾防寒了。”
听着他的话,所有古琴少年们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食神的到来,无疑是受所有人都欢迎的。在凌星未昏迷的这几天,几人都被喂的油水正壮。
容樽摸摸肚子,“那我们快过去吧。”
九霄在今早也醒了过来,虽然还蔫蔫的不太有精神,但还是努力支撑着跟大家一起吃了午饭。
容樽把他抱在怀里,掂了掂,“怎么感觉重了?”
“真的吗?可能是我最近睡的太多……”九霄揉揉眼睛,窝在容樽怀里不好意思地笑着。
容樽弯起唇角:“多睡多吃,才能长大。”
“嗯,长大了,保护大人!”
……
“容容,我真的很怀疑,之前的几万年你一个人都是怎么过的?”
“臭小子,没有你,我活的可潇洒了!”
“哎。”半大少年的星未看着刚刚摔碎了一个碗的家伙,叹口气,“算了,等我长大了,还是继续照顾你吧。”
容樽禁不住又想到了从前,晃了晃脑袋,把凌星未的身影给驱走。经过这次渡劫,他已经完全想起从前的事了,也记清楚了少年星未的模样。
明明还是那个眉眼,却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从前易怒什么情绪都表露在脸上的少年,不知何时将它们都隐藏在了心底,连带着对他的那点心思,竟然都没能让人察觉。
容樽轻轻舒出了一口气。
吃过了饭,食神腆着肚子,跟着他去了房间。
看着容樽难得严肃的脸,食神“啧”了声,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再去看看你的宝贝琴了?”
“先不去。”容樽皱皱眉,“先……不过去了。”
他并非真的不懂那些心思,也不是非要想他人求证什么。
只是……
“你自己看着办,曾经最受天界女神们欢迎的容神,对这种事处理起来最得心应手了。”
“风凉话就算了吧,你知道的,星未跟……不一样。”
“跟谁?孔雀神女?”食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呵呵笑出来,促狭地看着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孔雀神女是把所有的爱慕都用行动表达了出来,而星未是埋藏在了心里。”
“你们早就看出来了?”容樽忽然蹙起眉,不悦地看过来。
他与星未相处的实在太久了,也太过熟悉。那个小孩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很容易就理所当然把那些体贴和照顾当做是一种亲情。
同样的,也自然而然错误估量了自己的感情。
“也不算吧。”食神凉凉道,“不过大家多少都有些心知肚明。”
“……”
容樽蔫蔫地靠在了软塌上。
食神走过来,“哎,你说给我带的礼物呢?”
容樽无精打采,在自己的乾坤袋里摸了摸,把从禹州带回来的那一套钧瓷碗碟掏出来。
食神兴致勃勃地打开,不顾他人心情地独自玩赏起来。
容樽扁扁嘴,又抬起眼来,“老家伙,你这些年都怎么过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食神看着他,“你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容樽不解地摇了摇头,见他神情微微有些严肃,也坐直了身子,“到底怎么了?雨姑他们呢?”
食神轻轻叹了口气,“当年战神与魔族拼死一战后,战神殒没,魔尊重伤沉睡千年,竟然因缘修为大涨,参透了天机,控制了天道。”
容樽吃惊,“他能控制得了天道?”
“是。他控制了天道,并且想要报复古神一族。”
容脑中有什么划过,被他抓住了,“你是说,当初我的九天雷劫……”
食神看着他,“那不是什么九天雷劫,而是魔尊披着天道的外衣来试图杀你的手段。”
容樽怔怔的,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食神又说,“我们听到你的蓬莱山有动静后,许多神都赶来了,我和雨姑想要冲进你的结界,却被魔尊的雷击所伤,但这不是最惨的,我们亲眼看到孔雀神女在喊你名字之时,被魔尊用天雷从胸口一击劈穿。”
容樽“咔嚓”将木榻的扶手捏碎。
食神叹了口气,“具体的也不跟你细说了。那一战极为惨烈,许多古神殒没了,最终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没有了力气,就只能无意识地扔着法宝。好在我们群神的力量最终解开了魔尊对天道的桎梏,魔尊被天道反噬,神魂俱散。你的蓬莱山后来应该是被天道给隐藏起来了,我也是沉睡了许久,两年前在一家早餐铺门口醒来,被那里的老板当作流浪汉收留,一直住在他们家,帮着捏捏包子。”
容樽沉默良久,声音低哑,“是我害了你们。”
食神摇头,“这不怪你,换做任何一个山头有难,我们又有谁能够袖手旁观?再说了,也多亏了当时大家都聚在一块,才有了与魔尊一抗的可能。若是都守在自己的山头,等着魔尊着个攻破,那大家谁也别想活。”
他的目光微动,“起码现在我活下来了,你也活下来了,说不定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会有别的神存活下来。这一切,也许就是天道的报恩。”
容樽细想这后面发生的事情……
星未获得了凤凰的祝福修成半神,食神巧被人类收留,他的蓬莱山被隐藏起来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