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江一帆都快哭出来了,“怎么成灰了,这不是给我的葫芦吗”显然这家伙跟姜华联系过了,张冽也不忍心看他受罪,也没解释,就说,“我再去给你拿一个。”
江一帆立时就松了口气,屁颠颠跟着张冽进屋去。只是走到门框处,碰见了跟山一样的白寅,他就想起来昨天差点被这人打断了鼻子,不由抬头挺胸摇头晃尾的进去了,路过的时候还来了句,“我找张冽,跟你没关系啊!”
张冽现在知道白寅的身份,真怕白寅揍他,还专门扭头看了一眼,就发现白寅黑着一张脸,不过好像因为接触多了,他似乎能解答一些这意思了,白寅这是压根没看上江一帆,不搭理他呢。张冽害怕江一帆真惹怒了白寅,连忙从箱子里又拿了个开光葫芦给他,推着他往外走。
“你挂身上就可以了,不要离身。”
江一帆一点都不想走,就跟张冽拿着白寅当护身符一样,江一帆也是拿着张冽当护身符呢。他一边不情愿的被往外推,一边把着门框说,“哎呀,你别着急,我还有件事呢,我爸想请你去我家做做客,谢谢你,你有空明天我带你回家吧。你可是救了我!”他那样子,就是告诉张冽,自己好重要的。
张冽现在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推辞了,“不用了,顺手的事儿,帮我谢谢叔叔。”
江一帆还死不肯走,冲着张冽说,“我爸其实想让你帮个忙,我们家有个亲戚,他最近遇上一件事……”
他话音还没落,就瞧见刚刚已经坐下的白寅,居然站了起来,那张可以吓死人的黑脸慢慢扭过来冲他看过来。江一帆的胆子如今还不如芝麻大,当即就缩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明天再给你细说,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葫芦!”
他溜得飞快,张冽想告诉他自己不参加军训,都没来得及,就听见砰地一声,这家伙已经钻屋子里去了。
张冽忍不住往后一看,白寅已经歪着在看书了,他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连忙关了门,拿了盆去洗漱。这一天实在是劳累,等着洗漱完了,他原本还想看会儿手机呢,结果就沉沉睡去了。
白寅洗漱完毕,往他铺上看了一眼,就上了自己的床铺,随手关了灯。
夜里,张冽来回蹭了蹭,手上的创可贴不知怎的,掉落了下来。一股微弱的几不可闻的香甜的血腥气在屋子里慢慢散开,白寅在床上焦躁的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早上,太阳光透过并未完全关闭的窗帘,照进了小小的宿舍间。张冽腰酸背痛,忍不住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别压我,太沉了。”
从胸口被摔落的小家伙先是滚了个四脚朝天,随后又自己爬了起来,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不瞒的看着又在呼呼大睡的张冽,低低吼了一声,直接一爪子,拍了上去!
第10章衰老症
张冽睡得朦朦胧胧,就被一爪子拍醒了。
他睁开眼,恰好跟小家伙面对面,这家伙丝毫没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有多粗鲁,此时还很委屈似的,冲着他吼了一声。
张冽昨天消耗太大,脑袋都是蒙的,所以反应慢了点。
小家伙八成以为张冽睡懒觉这是不搭理他,干脆自己动了手,在张冽目瞪口呆之下,毫不客气的硬生生的挤进了人家的怀里。
这家伙的毛并不是一般的猫科动物那样,软软的,实际上是有点扎愣,刺在张冽的手臂和脖子上,别提多痒痒了。更何况,这家伙的大脑袋也不老实,在他的怀里还来回的动着,似乎要找个舒坦的位置才好。
张冽一边笑,一边感受到手臂上的重量,再一次肯定,这绝对不是一只猫,真挺沉的啊。
他一是累,二是也纵着这小家伙,瞧他挤的费劲,干脆自己侧了侧身,平躺了下来,给人家让出了地方。
这下可是放了风。
小家伙先是抬起大脑袋来回看了看,然后确认张冽真的又平躺了,于是毫不犹豫的,半点不客气的,抬起了它的小爪子,踩到了张冽的身上。
一步,两步,张冽只觉得简直跟个铁球似的,沉甸甸的,要压死了,只是还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所以龇牙咧嘴的忍着没动。
三步。
小家伙终于找到了最舒服的地方——张冽的胸口,停住了,然后毫不犹豫的趴了下来。脑袋就正对着张冽。
张冽感受着那重量,终于知道,这两天睡觉为什么总做噩梦了,这几十斤的家伙压着心脏,不做噩梦才怪呢。再说,他抬不起头,只能往下瞥着这家伙,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又不是女孩子,胸口也不软,你有什么好踩的啊。
他想,就问出来了,“嘿,你怎么就认准这地方了呢,咱换个成不?”
小家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黑眼睛圆滚滚湿漉漉的,就回答了一个字,“吼!”
这是什么意思啊!张冽忍不住伸出手,在它脑袋上揉了揉,“你这是不想动的意思吧。”
虽然是夏天了,按理说动物都该掉毛,但小家伙的毛依旧特别厚实,摸在手里,虽然微微有些硬,可手感也不错。张冽忍不住多揉了两下,好在小家伙并没有动弹,反而又冲着他吼了一声,那意思好像是,“你让我趴着,我让你揉脑袋,咱俩两清了。”
张冽都觉得自己神经病,一个小不点,怎么可能这么精?再说,他哪里有本事听得懂兽语了。只当是自己发晕,不过他小孩心性,这会儿又没人……
一想到这个,张冽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