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瞥了眼,当没看到。
他凭什么帮忙,哪有这闲工夫去温暖别人,特别是这种自己送上去给人宰的,自己犯的错就自己去收拾,他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
到了自己房间,放在地上,陆琛望了眼紧闭的厕所门,小家伙应该在洗澡了。
在他的浴室里……
心微微一漾。
直接脱了湿了一些的衬衣,赤着上身坐在床沿边,手里拿着某只仓鼠的手机。
陆琛很简单地就要到了它,有时候小家伙怕他,也不是没好处的。
手指摩挲着一只迷你u盘,里面存放了一种新型病毒,安装后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链接和查看这只手机里存放的内容,当然这只是为了邵非的安全着想,并不是要跟踪偷窥。
比如邵非出了什么特殊情况,他可以通过这款病毒强行打开相机来监控,也可以调出gps定位等等。
哪怕是平时要用到,他也只是为了检测病毒的可行性,是为了开发出更好的软件。
陆琛毫无障碍地为自己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来到浴室,邵非默默蹲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脸,他居然会梦到陆琛吻他,虽然只是碰了一下,还是嘴角,但那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对方唇的触感,呼吸的频率,昏暗的的气氛……
他刚才甚至不敢多看陆琛,特别是唇的地方。
实在太尴尬了。
与中午那个蟒蛇梦一样真实到极点,所以在一开始看到陆琛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他是不是在这段假兄弟情里得了臆想症。
“别犯蠢,那就是一场游戏,真正的游戏,你要是沦陷在这种虚情假意中,就与许多在他身边的男男女女一样,等待着偶尔的垂怜,那太可悲了。”
但实在太真了,陆琛也许能清醒着演戏,但邵非有自知之明,他怕自己如果一个不慎当真了,以后就万劫不复了,哪怕两人再亲密,他也保持着一定的认知。
那就是他深深记得大少爷的本质还有爱耍弄人的性子,他自己都不记得被耍了多少次了。
如果这样下去他是不是会和原主那样,不顾一切的要留在这个人身边,只为了再一次尝到这种温暖,这是能上瘾的。
也许无关情爱,这个人本来就有让人沉沦的魅力。
哪怕他现在还清醒,但好像也被陆琛带入了看不到的漩涡里。
他有的只有自己了,不想连这个都失去。
这时候司机老张已经回到旁边专门给雇佣的人住的楼里,他拿的是老爷发的工资,之所以待遇那么好,就是因为他也顺带是眼线,当然老爷只是为了保证少爷的的安全。
另外就是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也是需要告知老爷的。
在陆家工作时间长的人,都知道陆老爷子平日里忙,而陆琛又是个主意大的,两人在一起就矛盾不断,实际上陆老爷子想关心儿子,也无从下手,陆琛已经到了不需要关心的年纪。
犹豫了再三,想到还有一家子等着他来养,还是拨通了电话。
那头响了几声被接了起来,似乎有许多女人的撒娇声音,还有陆正明哈哈的笑声:“哈哈哈,老张啊,什么事啊?”
听声音也能感觉到那头的人是喝了点酒,有些醉意,老张更犹豫了。
突然,敲门声响起。
这会儿能有谁?
但因为敲得比较急,老张还是站了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不拘言笑的人。
他们都是为陆家工作的,就算不熟互相也是有过照面的,他记得这个人是陆琛的保镖之一,外号叫阿当。
老张心脏一紧,想到之前在车上陆琛望着他的目光,像是被什么猛兽盯着似的。
阿当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那儿。
但这时候两人都已经互相清楚了什么,老张轻轻带上了门,留了一条缝隙,外面是能听到声音的,对着那头问他是不是陆琛出事的陆正明道:“没有的事,就是想与您报备一下少爷一切都好,每天也按时上学……”
老张说完电话,就挂断了,然后维持平静的模样再次开门,他的手都在抖,他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他这把年纪想找个好工作并不容易,对阿当说:“我什么都没说,以后也不会说,我会辞职的,希望陆少网开一面能不计较之前的事。”
“谁让你辞职了?少爷说了每个人都有一次犯错的机会,他不会赶尽杀绝。”
“你的意思是……”老张忽然觉得劫后余生般,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这一张一弛间,居然吓了一身汗出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只要以后不犯错就行,不过这三个月的奖金是没了。”
“当然,当然,没问题!”虽然扣了奖金,不过他能保住这份工作已经很庆幸了,当时打断少爷的好事,他都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告知陆正明后他就打算离开陆家了。
两个陆家男人,他要是选择其中一个,那么只能对不住另外一个了。
现在,陆琛给了他一个新的选择。
老张感激涕零般地点头,以前还没那么深刻的感觉,现在他算是深切体会到陆琛的手腕了,这种随意将人掌控住的滋味,真是细思极恐。
阿当又掏出一行卡:“虽然你扣了奖金,不过少爷是个念旧的人,你这些年一直风雨无阻地接送他都看在眼里,这是他个人给你的感谢,里面够你几年的奖金了。”
“不不不,这我真不能要。”他的奖金并不低,几年的更是不敢想,这个金蛋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