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两次,乔振刚都会开著银色跑车穿越大半个城市跑到“豪富”,只为吃一碗“豪富”後头的小巷里“张记”面馆的“生煎大排面”。
那天,他在经历过整整十五天的漫长睡眠後,做的第一件事是冲进浴室,把像被暗褐色劣质油漆刷过、散发出强烈腐臭的身体洗干净;第二件事打电话叫了整整五份盒饭,狼吞虎咽地後果就是从此对米饭深恶痛绝,连在“豪富”用餐的虚荣也勾不起他丝毫食欲。
“张记”的店堂很小,只能容下一张小四方桌。店主便在店外拉个遮阳棚,又按上五张长桌,勉强成了一家店。店虽简陋,面却美味。
他家的大排是在小煤炉上用新鲜菜籽油由专人一块块现炸的。挑选上好的猪排骨用刀背拍松,粘上松碎的面包糠,放在热油锅里炸,下一碗面炸一块。吃的人要等些时候,却在最大程度的保证了排骨的鲜美滋味。这种只重质,不重量的售卖方式,在现代差不多已经绝迹。
吃的时候可以配上切得细细、金黄色的姜丝,但乔振刚讨厌姜的味道,从来不吃,便加了店主特制的辣椒面。把面在用鳝鱼骨熬制的红汤中拌匀,排骨也要浸入汤中,然後,一口面,一口排骨,一口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