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乔振刚困惑的看著神情暧昧的白云,这种说法他第一次听到。
白云笑了笑,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说完就用贯常的样子看著乔振刚,笑嘻嘻地,虽然阳光却又有些邪气,但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刚哥,要看的话,我明天带出来。”
“谢谢,不必了。”乔振刚自认神经还没强到那个地步,再说也不想被白鹤追杀。不过对於白云说的,却还是有点不解。
总感觉白云有意隐瞒了什麽;那笑,很牵强。
脸上的笑容刚松弛下来,乔振刚突然感到恐惧,如果白云的宝宝真是混血儿,那红莲那句“挖卵巢割子宫”的危言耸听就有了事实根据!寒意从心低透出,几乎令他作呕。
“白云我问你,男性有怀孕的可能吗?”乔振刚心慌的厉害,一想到有那个可怕的可能,他也顾不得矜持,开口问道。
白云有点诧异乔振刚会问这个问题,“一般来说是不会的,但是如果这个‘男性’因为某些原因有排卵现象,而在期间有性行为又没有采取避孕措施的话,就很可能怀孕。这种案例很少,却有记载。”他据实以告。
乔振刚脸色发白,“排卵的依据是什麽?”
“例假。”白云答,“在排卵之前人体会自动对子宫内膜进行新老更替,以创造更好的子宫环境便於受精卵的著床和发育。刚哥你问这些干吗?”生理常识温故吗?
“好奇。”乔振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内心却是大大松了口气。“例假”那东西他是从来就没有过的。真是杞人忧天。他暗骂自己的紧张。
白云轻轻一笑,用玩味的目光看著乔振刚,“刚哥不会是爱上谁了吧?”
心中的痛被无意触及,痛得不能自持,脸上却未露分毫,甚至还是笑著的,“怎麽可能,你别瞎猜。”
“其实呢,爱上谁,被谁爱上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白云一副过来人的感慨。
乔振刚点头称是,嘴里又溢满苦涩。
“而生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要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为另一个男人怀孕生子可不是那麽简单的。”白云含笑,别有深意。
乔振刚知道他是误会了,“像白鹤那种好福气的人可不多。”乔振刚所认识的白云是个地地道道地野兽少年。“你爱上白鹤又是什麽感觉?”
白云想了想,“天崩地裂。”他说。笑得灿烂也甜蜜。
乔振刚垂下头去,幸福的笑容可灼伤人,而他无法得到。
“刚哥,你会等到那个人的。”白云说,像祝福。
乔振刚微微眯了下眼,满怀的伤心与哀痛化为嘴角一抹苦涩的浅笑。他会等,就算千年也愿等,却等不到那人。他知道的。
妖蛇(42)
乔振刚是喜欢夜生活的,一大帮子人在霓虹灯下或酒或歌,暗夜也就不那麽可怕了。
曾几何时,夜晚成了他挥直不去的噩梦。只要合上眼,黑暗就像渗入骨髓的寒意紧紧纠缠著他,让他发狂,战栗,却又无能为力,而不眠成了他唯一的救赎。
当乔振刚按照白云发来的手机短讯上的地址找到他所说的“黄灯”酒吧时正好是晚上二十一点。“黄灯”开在一条巷子的中部,典型的“酒香不怕巷子深”。把车子停在巷子口,乔振刚步行入内。他对自己的驾驶技术有绝对的自信,但巷子的实际宽度让他有所怀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情况发生,他明智的选择这个简单易行的做法。
巷子很黑,外面的霓虹照不亮这个偏僻的角落,就像乔振刚命中注定的那条黑巷;那一夜,也是这样无人的黑巷,他选择黑清作为下手目标,亲手把自己推进了地狱。
点燃一支烟,用烟草的辛辣来麻痹苦闷的思绪,乔振刚自知这种逃避没有任何意义,却无力阻止。他竟然变得这麽的多愁善感,乔振刚苦笑。弥漫在胸肺间的烟雾辣得他几乎要落泪。
“黄灯”的外观和其它酒吧相比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两扇木门甚至可说寒酸,招牌上的“黄灯”两个霓虹字也吸引不来匆匆夜行客的目光。
乔振刚在门口小停一会,扔下烟蒂,用脚碾熄。推门人内,与令人泄气的门面相比,酒吧内部倒是让人惊喜,不是说有多华丽,就是令入内的人感觉挺舒适、放松的。
酒吧里零星坐著几桌客人,都是年轻人,也不吵闹,以至乔振刚进入後听到的唯一声音就是保罗.西蒙的“寂静之声”,让人怀念,又带著淡淡地哀伤,这原本就是水心初喜欢的歌之一。
正要在店里搜寻白云的踪影,他就先站了起来,“刚哥这边。”
躲在角落里啊。乔振刚面带笑容走过去,随後,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
白云说过会带朋友来,但是乔振刚万万想不到水心初会是白云的朋友。
看水心初一脸的震惊,显然也没有心理准备。
心脏紧缩著。
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碰面,乔振刚在心底苦笑。老天对他可真是厌恶到极点,他还没想好面对水心初的第一个表情,第一个动作,要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相遇突然降临。
但是,乔振刚还是感激的,感激老天让这相遇发生。七年了,这是第一次,水心初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不再是随著晨曦消逝的幻影。
与他呼吸著同一方空气,这是令指尖都在颤抖的幸福。
虽然知道“不行”,“不可以”;这麽做只会触怒水心初,但视线却不受本人愿意控制的纠缠在那张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