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先在刷牙的那个人在洗过脸后就笑着走了过来,伸出手和郁裴打招呼:“嗨,你好,我是常鸿维。”
郁裴和他握过手,也笑着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郁裴。”
说完后,郁裴正打算顺便给他介绍一下洛长洲,然而常鸿维却看着他说道:“原来你就是郁裴啊,这名字听着好像玉佩啊,你长得好白,是南城本地人吗?”
“是呀。”郁裴愣了下,回答道。
有些学生在大学开学之前就会提起先联系到自己的室友,常鸿维虽然没有提起联系过,但是他大致上是知道自己的室友都叫什么名字的,毕竟都是一个专业一个班的,更别提他这间宿舍还有个虽然还没见过真人但已经听说过名字的洛长洲,常鸿维会记得郁裴,也是因为他是宿舍里唯一一个美术系的学生。
而常鸿维提前了两天来学校,这两天宿舍里就他一个人,也没有人陪他讲话,他都快憋死了,现在看到一个活人郁裴就高兴得马上拉着郁裴闲聊了起来:“哇,你就是南城人啊,那咱们宿舍还有一个叫‘洛长洲’的人你肯定认识吧?听说他是你们南城的高考状元啊。”
郁裴闻言更愣了,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嗯,认识,他……”
郁裴刚想给常鸿维指一下洛长洲就在他身后,可是常鸿维不等郁裴把话说完又激动道:“他是高考状元怎么就报了咱们大学呢?我刚刚在学校照片墙上看到他照片了,他的眼睛是蓝色的诶,是p的还是他本来就是蓝眼睛?”
“嗯……他是混血,所以眼睛是蓝色的。”郁裴望着常鸿维身后已经铺好床从上铺下来的洛长洲说道。
常鸿维见郁裴一直朝他身后看,也回头瞥了一眼,随后就勤快地从自己的热水壶里倒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非常有礼貌地对洛长洲说:“郁叔叔您喝水,我在和郁裴聊天都忘了和您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啊。”
郁裴:“……”
洛长洲听到常鸿维的声音后,原本走向自己行李处的脚步一顿,摘下头上的鸭舌帽冷冷朝常鸿维看去:“郁叔叔?”
常鸿维抬头看见洛长洲那一双蓝色眼睛和有些眼熟的面孔后就呆住了,结巴道:“……不、不是郁叔叔啊。”
也不能怪常鸿维认错人,主要是洛长洲身量高大,衣服颜色又深,还戴着一顶鸭舌帽遮脸,拎着郁裴的行李进屋后什么也不说就给他铺床,而郁裴两手空空,看着十分悠闲,这不明摆着是家长和孩子的常规配套吗?所以常鸿维就把洛长洲错认为郁裴的父亲了,直到洛长洲把帽子取下,常鸿维才知道他就是那个他刚刚和郁裴一直谈论着的南城状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你刚刚一直在给郁裴铺床,就以为你是他爸爸来着……”常鸿维连忙给洛长洲道歉,只是他这道歉的话语还不如不说。
于是洛长洲冷着一张脸,没有理他,拿了自己的行李给自己铺床挂帐。
常鸿维认错人了很尴尬,挠着头和郁裴小声说:“原来你们两个是一起来的啊……他怎么会给你铺床呢,我还以为他是你爸……”
对于常鸿维的眼神郁裴也是服气的,他和常鸿维解释道:“我们两个是高中同学,他是我同桌,我们很熟的,所以他会帮我铺一下床。”
“噢这样啊,你们两个居然是同桌。”常鸿维没有怀疑郁裴的说辞,虽然他仍觉得好像有些怪怪的,毕竟高中的同桌考上同一所大学,不是同一个专业却在同一间宿舍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更何况就算是同桌,也不见得就会帮忙铺床啊,常鸿维想了下自己,别说是同桌,就算是他死党,他也不见得会又帮忙拎行李又帮着铺床的。
而洛长洲接来下的动作更是看得常鸿维更加目瞪口呆,洛长洲把两人的床铺好后又开始帮郁裴叠放他的日常衣服,最后还是郁裴担心被常鸿维看出端倪,也帮着洛长洲摆放一些两人的杂物和日常用具。
常鸿维看得啧啧称奇,感叹道:“你们两个关系真好。”
“是啊……”郁裴尴尬地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那这样的话咱们宿舍就到齐三个人了,还有一个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
说曹操曹操到,常鸿维话音才落,他们最后一个室友就拎着行李箱开了宿舍门。最后一个室友是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叫元信予,看上去也很好相处,十分开朗,和常鸿维很聊得来。
常鸿维想到刚刚洛长洲帮郁裴铺床的事,就也笑着过去说要帮元信予铺床,元信予受宠若惊,连连道谢,而常鸿维帮忙挂完帐子后又说要帮元信予叠衣服,吓得元信予连忙婉言拒绝。
宿舍里除了郁裴以外,常鸿维和元信予都对洛长洲这个照片墙上照片最大的人十分好奇,但是碍于他的冷漠,两人只好一直和郁裴说话。
洛长洲看郁裴和新室友相处的不错,也没有吃醋,就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偶尔搭几句腔,等到下午大家都要去各自班上报道时,洛长洲才开口,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话语,不断向郁裴叮嘱——
“你的身份证和报道要用的东西里,我给你放好了,一会你带过去就好。”
“报道完之后应该要去领军训服,我不能陪你,等你领完衣服后就先回宿舍放衣服,然后在宿舍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洛长洲一反刚才的沉默和冷淡,对郁裴无微不至地关怀看得常鸿维和元信予是一愣一愣的,直到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