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男有些疑惑,为什么当地上的人知道警方来人后,第一反应却是松一口气?
难道他不是歹徒?疤男看向青年。
青年并不理睬被打趴的人,而是从凳子底下爬出来,紧张的冲疤男道:“跟我走。”显然他也不想他们一起面对警察。疤男了然,也不再思考地上的男人,两人一起迅速离开打斗现场。
凯哥眼睁睁的看着人质带着罪犯逃离,心里像早上八点堵死在二环的四轮机,郁闷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认识,他们居然认识!
这个疤□□本不是什么歹徒!这回可好,莫名其妙打了一架,还打输了!而他却跑不了,躲不开,还得去警队报道,回头只能让那个啰嗦的不得了的李处把自己领回去了!
“x年x月x日于xx分局领取八处五队代理队长李文凯一只……”一想到那个老男人一脸讥讽的模样,他就想撞墙!
明明想大干一场,却丢脸丢到家了!
李文凯有些绝望,不,是更加绝望了!
幕布被风吹开,瘫在地上的人,意外的没有等到穿制服的警队人员,外面只有那个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搭档。
他终于彻底放松了:“快,送我去找跌打。”
“罪犯呢?”
“人质带他一起跑路了!”
“……你搞错了?”
“先救我……”
“……你居然会输?你可是西北……”
“你别说话了!我老了,腿伤也复发了。咱俩就此拆档,我要转文职,以后你自己跟着新队长出勤……”
“拜托,你才三十一,还是虚岁!正是男人身体机能的巅峰期!”白良翻着白眼,显然两人经常这样斗嘴,并且互不相让。
虽然嘴上各种讽刺不待见,他却不会丢下他在这种地方现眼,两个人都丢不起那脸。
“来,到我背上,我带你去看跌打师傅。明天一拆档,咱俩互不相干!”
白良虽然白而且瘦,却不羸弱,也不是那种被风一吹就会起飞的塑料体,只是跟李文凯那明显历练过的硬朗体格比起来,他那显然为锻炼而锻炼的体格还是差远了。
他稍显艰难的背着大了他一圈的凯哥,摇摇晃晃的走出会展中心。
一阵秋风掠过,李文凯打了个寒战,催促道:“你快点儿,我刚出了汗,再这么吹风,我会感冒的。”
白良淌着汗水嗤了一声,他并不理睬背上的人,两人就这么飘飘荡荡的走远了。
疤男看着慢慢晃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怎么在这儿?”青年看着疤男:“她呢?”四处寻找了一番,确定对方是一个人后,他有些失落。
疤男不说话,青年的双眼顺着疤男的目光,盯着走远的背影,想起刚才那一幕,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道:“你们怎么杠上了?因为我吗?谢谢你,又救我一次。”
青年不再期待疤男说话,他很习惯对方的冷漠和寡淡,自顾自的开始坦白:“我替一个朋友来的,他是我大学的室友。他们是要抓我的朋友吗?需要我配合吗?”
“不。”疤男回过神,有些奇怪眼前的青年的变化。恍然间,又明白过来,这就是成长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男孩子了。
那个无理取闹,吃醋的时候只会乱发脾气的小男孩已经进化了!
面对长大的青年,疤男拿出对等的姿态,开始为对方解惑:“他以为我要对你动手,所以出手阻止我,他在保护你。”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热心的人,真是少见了!
“而我以为他要对你动手,看样子我和他都估算错误了。”说到这里,他耸了一下肩膀,显然这种程度的判断失误,对他而言是个不可言喻的耻辱。
“你不认识他,而他的行为也不像是保镖,我想他大概是路见不平,跟你那朋友应该没什么关系。”疤男说出自己的推论和一部分结论,他侧过脸,把下颌的疤痕给青年看:“我跟她拆档了,所以我现在不知道她。”
“因为这个?这是……”那是一道三厘米长的疤痕,要说明显,它在下颌的背处,要说不明显,它却大辣辣的停在女人的脸上。
对于女人而言,容颜是何等重要,他还是明白的!
“在江城那次留的疤?对不起。”青年脸上和眼里都是愧疚,却又无可奈何,除了对不起和谢谢,他说不出别的。
“虽然你会说只是工作,可是,在女生的脸上留疤,我真的过意不去。”
“既然如此,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陈虎,如果你真的愧疚的话,拿你给的起的还我。”
对方提出的要求,让陈虎惊讶。
留电话,是指以后可以联系的意思吗?真的可以吗?随着他的惊喜,又带上了慎重,这样……真的可以吗?!
父亲的身份和她的背景……
不,他不是父亲,而她……也不是她!
不出片刻,他已经给出答复,垂下头坚决道:“好。”
第3章 b-10-28(3)
“说话!”
审讯室里传出一声爆喝。
掉挂在房顶中央的日光灯随着爆喝的人猛烈的拍桌子的声音而摇晃起来。
“你那套在老子这里没用!”
……
门口走廊经过的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女孩儿唬得一下蹦起来,躲开爆喝,她抱紧怀里的文件,咬着牙逃也似的迅速穿过审讯室的门口,直到靠着自己办公室的门,才敢松了那一口气,她拍着胸口猛喘:太可怕了!
“小敏,见鬼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