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凯沉浸在自己曾经被女人打趴下的震惊中,昨天的疤男,不是男,而是女!这个刺激让李文凯半天回不过神。
活该,你自找的。王平看着李文凯那副被打击到的模样,一点儿都不觉得他可怜。
白良看着那道已经痊愈的疤痕,踟躇好一会儿,他有些难受,心疼道:“什么伤的?怎么留这么长一条疤,那以后岂不是只要看它就能认出你了?”
“吉他弦绷的。你不用它,也能认出我。”
不仅仅因为白良和王平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更因为他们是白良和王平。所以无论王平怎么变换,怎么装扮,白良都能一眼认出她,同样,她也能认出他。
这是别人无法介入的两个人的世界。
白良懂她的意思,继续道:“你后来又组乐队了?”
“没有,工作。”
工作两个字封住了白良堆积如山的问题,彼此之间都知道,所谓“工作”就是“你不必知道。”这是他们长久以来习惯的默认规则,似乎懂事起就这样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能回答的用“工作”代替。
和没有什么变化的竹马相处,王平毫无压力,和女性相处是王平的长处,她也不担心,只是……她转身看着一边儿杵着的李文凯。
高大,魁梧,络腮的胡茬还有那双精明的眼睛……这一切都宣示着这个男人是那种没有输过的人,也是个非常具有个人魅力的,那种生来就拥有站在金字塔尖的资格的那种人。
可是,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同,反而在逐渐沉沦,太浪费了。
未成形之前的这种男人多半都是单纯的大男子主义,属于男人中的男人,也就是最麻烦的那种男人。这种人永远都被兽性的直觉引导行事,思维还没有跟上,身体会先行动。
被这种人盯上并成为其必须打倒的对手,对王平而言是一件很闹心的事儿。她现在万分后悔昨天多管闲事,惹了莫名其妙的麻烦,在心底默默的又给陈虎记了一笔账。
她撇了一下嘴,很不耐烦道:“打不打?不打就开工!”
白良站在两人中间,左右看看,想到了什么某种可能性,他又退一步,不可置信道:“队长,凯哥昨天是被你打伤的?”没有人回答他,可“此时无声胜有声”!不回答就是最准确的回答!
他咧了一下嘴,两方讨好道:“那就不用再打了,他已经输了。对吧,凯哥,你的伤还没好……”白良被李文凯白了一眼,赶紧闭上嘴。
这个两人组的搭档,像极了黑白无常里的白无常,和哼哈二将里的哼将,是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乱牵线组合,可他们偏偏又莫名其妙的搭档了这不短的时日。
李文凯看着矮自己一头的瘦高女生,心里十分矛盾。打,他昨天已经被打爬下还带了伤,今天更打不过。而且真的让他对个女人下手,李文凯又拿不出昨天对男歹徒的狠劲儿,这样的不利条件下更打不过。
可是不打的话……他心里那道坎儿又无法轻易逾越,看到挑衅的人就打倒这是一种本能,如果不达到目的,他真的很难平复。
他在无限纠结的天人交战,无法迅速做出抉择。
韦敏扒在办公室门口偷瞄,那三个人的氛围有点儿奇怪,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人,三种性子,却像三个连号的俄罗斯套娃,莫名的让人觉得其实他们是一体的:“凯叔……你们在干什么?”
王平弯着嘴角对她一笑,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不要过来,这是百试不爽的友好拒绝。
韦敏却瞬间烫了脸颊,赶紧退回办公室!她刚刚,被女人调戏了!她还心跳加快了!
李文凯猛的一把揪住王平的衣领,不客气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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