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柏“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行,服了服了。”
“仙卿实在很不必试探我。”元始宠溺地搂紧了怀中的小可爱,道,“我不过一句极其无心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便能让你悟道,你连妲己的命都救,想也知道不是那等为了自己活便不让别人活的,我若因这个疑你疏远你甚至打杀你,白瞎与你相知多年了。”
狐柏一愣,半晌,叹道:“是我的错,不该试探你的。”
“所以。”元五岁不依不饶,“姓名?”
“姓名啊……”狐柏自己倒了一杯低度果酒,涩声道,“我上辈子是个人族,叫……狐柏,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九尾狐没有名字,就按着排名叫小十八。我……其实我暗搓搓地期待了许多年会不会有人记得问我的名字的。”
然后是怅然若失的:“可是就是没有人问过,叫这个叫那个,仿佛我就是不配拥有名字一样,被各路神仙狐狸九尾仙子妖孽乱叫一通,呼来喝去,我……我实在是有点不甘心的,就常常自己叫自己,生怕我忘掉了这个名字,也忘掉了我曾经是个有尊严的人,说来矫情……到这世上几百年,连元阴都给出去了,都接受了招妖幡的限制了,甚至愿意上封神榜一辈子出不来了,我都还觉得我自己只是个异乡人。”
元始轻轻揉了揉小姐姐的脑袋。
哎哟……我也是那么瞎鸡儿叫的一员呐_(:з」∠)_
#唾弃自己#
不过小姐姐现在眼睛有点花,看不真切元始大佬真正的表情,她只是自己说着:“只是……昨日渡劫之后,我遇到了一个我特别特别敬佩的大前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那么神奇,竟三言两语就让我突然觉得……似乎,做个妖也可以很有尊严,很有信仰,也是他最后让我接受了,我就是妖,可是是个妖精又怎么样呢,我一样可以堂堂正正活着。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便恍若新生。”
元始心内轻叹。
帝俊就是这样一只骄傲的大鸟,个人魅力极强的领袖……他还与自己说过,作为天生的帝王,首先要相信的就是自己,因为你已经是帝王了,若是你自己都没有最为坚定的信念,整个妖族的前途又在哪里呢?
元始:“后来呢?”
“后来。”狐柏道,“他不是要离开了么,我……我不太舍得,便求他给我取了个道号,狐柏已死,现在的我……是全新的九尾狐了。”
元始:!!!
当即就颤颤巍巍问了出声:“他给你取的道号是……”
“九微。”狐柏一无所觉地开心笑着。
吸气,呼气。
吸气,呼气。
我们小仙男绝不能生气。
元始大佬平复了一小下下心情,认真地点评:“仙卿我说真的,狐柏好听点。”
酒未完全醒的狐柏不依了:“九微好听的。”
“狐柏。”元小朋友不甘示弱。
“九微!”
“狐柏!”元小朋友见小姐姐吵着吵着还有要酒醒的意思,一仰脖含了一大口百年陈酿,对着小姐姐的樱唇就灌了进去,“唔……不接受反驳。”
……
……
……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陷入情网的混元圣人与喝迷瞪了的九尾狐妖,都特么没成年。
而成年人的世界里,一天前——
比干的亚相府里,一干宗室排排坐,颇有六七十年代农村人看电影的架势,看着孔宣给他们放的玄光镜。
一群老男人夜窥妲己闺房,观摩雉鸡精吃人现场?
额……狐柏虽然很希望他们这么做,可殷商的臣子们大部分也还是正人君子,且……讲道理雉鸡精本鸡才是真正吃了妲己的人,狐柏再铁口神算,也并不能猜到雉鸡精会和西伯侯说什么,若是雉鸡精一个魅术过去,一句“我就是妲己有什么问题吗”,然后西伯侯凡人之身中了魅术……
谁能说西伯侯包藏祸心?扒西方圣人皮计划岂不是得失败?
所以啊,从稳妥走,他们盯着的是另外一个地方——
西伯侯暂住驿馆的后门。
现在,大好深夜,万籁俱寂,吱嘎一声,驿馆后门打开。几个西伯侯近卫,鬼鬼祟祟出了门。
孔宣划了个法诀,断了那玄光镜,笑着开口:“盯了这大半夜了,诸位乏了吧,不如各自歇息去,后日再来?”
箕子问:“后日不会来不及?”
“不会,从朝歌到羑里得一日。”比干沉声道,“做那令人不齿的事,也得一日。”
微子露出不预之色:“王叔笃定他们是去羑里为难九尾仙子?西伯侯不是那么龌龊的人罢……”
“仙子说过,是与不是,后日便知。”比干道,“毕竟一开始她说会有人来为难她,在场的大家有谁信了么?可西伯侯就是来了,不得不服。”
“九尾仙子的安危真的没关系么……”微子启开口,“神兽在这儿,看守她的又是西伯侯请来的人,还有西伯侯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