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狠狠责罚九尾狐,甚至九尾狐还能出昆仑山继续逍遥,该咋个整?
——那,就不要怪昊天要以天帝之尊,为难一只九尾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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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历程大概如此,现在昊天看鸿钧的模样……他觉得鸿钧应该是懂他的意思。
于是一撩衣服就跪倒在了鸿钧膝前,不叫老师反叫老爷:“还求老爷疼疼童儿吧,这事儿一波三折都因为她……童儿实在是很难不在意……也就好奇一下而已,她在昆仑山呢,我还能怎么折腾她?”
鸿钧心里冷笑。
现在你是左右不了她,可以后呢?她一旦出了元始的庇护,你一个天帝想为难她还不容易?
偏就在鸿钧冷笑之时,一个玄之又玄的声音响在鸿钧耳边:“给他看,他是天帝,封神与他有关,过问此事,并不过分。”
鸿钧笼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握。
天道想让昊天看,昊天看到九微一根毛都没少,等九微出来,肯定就是地狱难度的折腾……
他微微闭目,想多多少少回护一下徒弟媳妇,怎么也得给狐柏传个音让她赶紧把自己绑起来让自己看起来凄惨点,给昊天看一眼算了,偏偏神识根本出不了紫霄宫。
天道的声音慢悠悠响在耳侧:“你这也太偏心了,九尾狐自己都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如何如今你连自己的童子都想瞒着?亲传弟子是要比记名弟子金贵哦,你说这回大道是站你那边还是我这边?”
内心仿佛哔了狗了的鸿钧:“……”
昊天有知情权,大道自然是站天道那边的。
无可奈何,鸿钧只得揉着太阳穴看向面前的昊天,划出一个玄光镜:“也罢,给你看,不是不行。”
昊天大喜:“多谢老师!”
道祖暗暗叹一口气,深感对不住那出了昆仑山,又一次深陷地狱难度的狐柏。
#希望她能挺过去#
#挺不过去我也要保她一条小命#
这么想着,道祖也看向玄光镜——
玉虚宫中,元始不耐地揉着太阳穴,看着南极仙翁:“我早吩咐了你,若姜尚回山来,将封神榜交付于他便算完了,何必非得来见我?”
“可是……”南极仙翁赔笑道,“弟子是要把封神榜给子牙师弟的,可子牙师弟问……问如今妖族被整肃,封神榜已经有了这许多妖,还有没有必要去人间张挂封神榜……弟子便有些犹豫。”
昊天心说果然有这出!还是姜子牙提出来的!
“犹豫什么。”偏偏出乎昊天意料,元始(不合常理却合乎狐柏劝告地)看着姜子牙,道,“妖族之事你不必管,不够格的妖怪也上不去封神榜,招妖幡之主的事更与你无关,我都会料理明白,既是你命定封神,你只需将封神榜拿着,自行在人间寻个地方造一封神台,台上张挂封神榜,有缘者自会上榜,也便算完了你这一生的功业。”
元始还算懂事,没给留下什么话柄,道祖悄悄松一口气。
昊天也放了一半的心,笑呵呵对道祖道:“元始师兄从来是顺应天意的,只不知九尾狐……”
既然答应了,哪怕觉得对不住狐柏,道祖也是爽快得很,抬手便改了玄光镜,法力追着狐柏的气息而去,定格的却不是这段时间狐柏住惯了的温泉小筑,而是麒麟崖下那个囚牢。
明知狐柏这段日子其实过得还不错的道祖天道:啥情况?!
囚牢门锁着。
囚牢里刻着镇压法力用的阵法,狐柏以狐狸原形安安静静趴在石榻上,脖颈上还缠着锁链,蔫蔫的,看上去仿佛在此囚禁已久,法力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因为道祖动作其实挺豪放的,识海强大如狐柏一点障碍没有地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
当下有气无力地道:“何人……何人偷窥啊。”
道祖犹豫着,还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声问这是咋回事怎么你竟和元始玩起了囚禁y,把狐柏带过来的白鹤童子这时候已经开口骂狐狸了——凶巴巴的姿态和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哪吒交流过骂人经验:“你这孽障,都做了阶下囚了,还嚎什么丧!闭嘴!”
话音一落,白鹤童子还催动了洞中镇压囚犯的厉害阵法,狐柏身上一道灵光闪过,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蔫哒哒地垂下了头:“小妖知错,不敢开口了,仙长停手啊。”
白鹤童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徒留九尾狐在原地惨得一比。
事到如今,实在不用什么多余的操作,只需看着这妖孽凄惨如此,昊天便放了另外一半的心,而道祖看到狐柏低下头时候眼中那闪过的独属于狐狸骗人时那狡黠的光……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很快,昊天与瑶池便对道祖一礼,恭敬出了紫霄宫。
而紫霄宫里,鸿钧不及去问狐柏的心路历程,先闭眼入了一个玄妙的幻境当中,满脸笑意地开口:“怎么样,我微儿聪明罢。”
空空荡荡的空间之内,只听到了天道那格外傲娇地一声:“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