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燕雪崇为首的一群,十分不理解小兔医馆好在何处,不威武不霸气,不招财不纳福,甚至大手一挥,扬言主动掏钱,送给白细一块价值昂贵的牌匾,但是名字不要提小兔,
他跑去问霍铮,“铮铮,小兔医馆这名字不好听么?”
霍铮把人拉到腿间卡住,“好听。”
非但如此,霍铮还自己掏出银子,让师傅给牌匾题的字嵌上金边,几只小兔子也不能落下,派头做足,好看是好看,就是价钱贵了不少。
霍铮又道:“你要做尽管去做,无论亏钱与否,做得开心最重要。”至于家,还有他这一个大男人养着呢,霍铮在弘兴院当了五年武教,积攒下的月钱只多不少,家中该添置的物件也未曾少过一样,日子是越过越好,衣食无忧,生活就该尽尽性子。
于是白细抱着绝对不能亏钱的信念,开始他的兽医之道。
若问禹城内的民众,大家都知道在城北有间大兽医馆,叫小兔医馆,小兔医馆内有位小白大夫。
小白大夫生得肤白面嫩,圆圆的脸带着福气,逢人就和气一笑,原来是在弘兴院里念书的。他们一看小白大夫不光书念得好,还开医馆,大伙儿最初抱着试一试的念头,送去那些生了病的家禽牛羊,甭说,三五天时间过去,还真给小白大夫医治好了。
给动物看病的大夫本就是件稀罕事,经过众人一传十十传百,城中不光是农户家饲养的家畜病了往小兔医馆送去,连那些富家门户里养的小宠,猫啦狗啦金丝雀啦狐狸啦,生了病统统都往他这儿送。
白细心肠善良,城里有不少被人驱赶的野猫野狗,他将它们招到后院定时喂养。那些野狗野猫白日在外觅食,待白细忙完一天,成群结伴往医馆后院去,把从河里捕来的鱼啦,偷来的肉啦全部讨好着交给他,白细将被偷来的肉粮收拾好,挨个教训一番,还得亲自把它们偷来的东西送回去。
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只是隔一段时日,总得迎来小小的波澜。
霍铮每日都要留在学院,医馆里没个高大男人坐镇,偶有一些瘪三借着给宠物看病的借口,净挑白细的茬,欺负他势单力薄,严重些还要动手动脚。
白细吃过一两次暗亏没与霍铮说,事情不知为何就传进男人耳中,那天白细出门时,黑珍珠与他一块出门,狗脑袋上顶着一只毛发黑亮的猫儿,一人一狗顶一猫,走街窜巷。
医馆院子大,来的人不少,有看热闹的、为动物求医的,黑珍珠年岁虽然不小了,威风却不减当年,蹲下后足足有半人高,狗目威严地守在大门外,黑猫儿则翘起尾巴在医馆内巡堂,遇到存心挑事儿的,迎看大门外的黑珍珠喵喵一叫,黑珍珠得到命令就进去唬人了。
“小白大夫小白大夫,你快过来给我家来福看看,它这两日不管吃什么吃完就吐,脸都瘦一圈了!”
来福是只毛发雪白的小犬,这类犬由交宛国引入,乖巧可爱,体态轻小,一般只有王公贵族才能养得起。白细多看了那人一眼,给来福做过检查,开过药后发现,有一味不可替代的药引子缺了。
“小白大夫,来福何如?我带来福南下游玩,前段时间它还好好地,不知怎么就……我听说你医术了得,治好我的来福,诊金我付你十倍!”
白细道:“它暂时没什么大事,我先开一副要喂它,你需把它留在这半日,我要观察它服药后的反应。”
那人连声应道:“好好好——”
白细掏出怀里的一枚骨哨,走到院子里吹响,清亮的哨声迎风飘荡,大伙儿好奇白细做何事时,只见哨声落后不久,一道银白的光闯入院中,仙鹿扬蹄,乖顺地走到白细面前,俯下头,侧听白细的吩咐。
众人揉眼,“好、好漂亮的鹿!”
“那是仙鹿吧!”
“小白大夫竟然驯服一只仙鹿?!”
白细把缺少的药引子写好系在仙鹿身上,仙鹿亲昵地在他掌心下轻轻蹭了蹭,就又消失在众人视野中,奔往城内的药铺。
给他看门的威风大黑狗、送药的仙鹿引得民众感叹不已,白细在他们眼中变得越来越神秘,遇到有心人挑事,替他抱不平出头的人也多了起来。
来福娇气,病得慢治。它的主人赫连公子连续三日奔赴医馆,从早到晚,来时与开馆的白细碰上,离去时吩咐马夫送白细回去,两人从早到晚相处,医馆内忙得停不下手时,赫连公子竟能搭把手。
短短几日,白细与这位赫连公子交了朋友,赫连喜好动物,医馆内藏有不少这些年白细亲自记载写来的相关书卷,他看得津津有味,与白细也算是志同道合了。
霍铮难得能休息半日,他从弘兴院离开后直奔小兔医馆,午后是医馆较为清闲的时候,他踏入门刚穿过院子,就见那诊堂内,白细与一公子模样的男子脑袋抵着脑袋,齐齐低头不知在专研什么东西,两人时不时笑出声,当真碍眼得紧。
第95章 第 95 章
秋季的午后, 阳光温和, 风燥清爽, 院子内栽植有几颗橘白树,叶子甘甜带着凉涩的味道漂浮在空气中, 吸入五脏六腑, 脑子顿时清醒许多,几只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