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府能否担当得起,平南王无须担心。”一个面貌威严的大汉走了进来,正是赵敏的父亲,汝阳王。
赵敏看到汝阳王,自是喜不自胜:“爹!”
汝阳王久未见赵敏,上下打量之后,满是心疼地道:“敏敏,你瘦了。”
赵敏眼珠一转,看了一眼平南王,道:“爹,敏敏一直为了朝廷在外奔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人来耀武扬威,左一句皇上右一句皇上,以图欺压。”
这一状告得,平南王立马又挂上了讨好的笑容,上前道:“汝阳王,你千万别误会,也许刚才言语之间郡主一时误解了。本王对汝阳王绝无不敬之意。只不过……”
汝阳王却是打断了平南王,道:“孛罗阿鲁,无需多言,本王自当进宫面圣,天大的事,本王可以一力承担,外人毋庸多置一词。”
赵敏见自己的爹如此维护,不由一笑,对平南王道:“平南王你这个好意,我不敢领受了。”
汝阳王更是毫不客气地逐客道:“平南王,恕本王不能相陪。”
然后对外喊道:“总管,送客。”
平南王脸色难看地离开了。
平南王走后,汝阳王府书房之内,赵敏的哥哥王保保听说了整个经过,气得不行:“岂有此理,孛罗阿鲁简直目中无人,仗着得到皇上的宠信,连我汝阳王府也不放在眼里。”
汝阳王冷哼一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得不到敏敏的垂青,所以故意刁难想逼敏敏就范。”
赵敏双手环抱,一脸不爽地道:“这种人只会趋炎附势,多看他一眼我都嫌烦。”
王保保却突然对赵敏道:“敏敏,你真是的,搞那么多花样干什么?既然抓了六大派,还有明教高层,干脆把他们都杀了。”
赵敏对于有勇无谋的哥哥十分无奈,翻了个白眼,道:“杀杀杀,哥,你只知道打打杀杀。天底下那么多汉人,你杀得完吗?”
王保保道:“敏敏,哥是不想你一个人,面对那些江湖草莽辛苦。你下不了手,就让哥把他们押出去斩首示众。到时候场面一定很轰动,看看还有什么人敢跟朝廷作对,孛罗阿鲁还有什么话说。”
赵敏一脸无奈地道:“用朝廷的势力对付明教,只会激起更大的民愤。我留着明教高层,就是为了当诱饵,抓捕更多明教的人。至于六大派,他们跟明教矛盾颇深,利用得好了,能让明教势力大大被削弱。”
赵敏用心良苦,王保保却完全体会不到:“干嘛这么麻烦?”
赵敏一气,冲王保保瞪眼道:“总之我的事你别管了。”说完径直转身离开。
回到房里,赵敏怒气已消,坐在床沿,思绪早已飘飞到远方:“笨木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过转眼又苦笑道:“若你真的回来了,也不会想听我诉说这些吧,朝廷的事,你向来是不关心的。”
傍晚,汝阳王带上赵敏去郊外散心,父女俩马战一番,休息时赵敏亲自为汝阳王准备烤全羊。
明明父女俩挺开心的,突然,汝阳王却是一声长叹:“爹真的老了。”
赵敏一边烤羊一边笑道:“怎么会呢。”
汝阳王却是较真儿起来:“你不用安慰爹了,人始终会老的,没什么大不了。”
赵敏放开烤羊,跑到汝阳王身边坐下,笑道:“爹,在女儿心中,爹永远都不会老的。”
汝阳王拍了拍赵敏的手,终于进入正题:“爹并不是怕老,只不过是心有不甘。”
赵敏疑惑:“心有不甘?”
汝阳王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手掌,道:“爹有五大恨。一恨皇上昏庸无道,二恨朝中佞臣当道,三恨自己年事已高,四恨你哥有勇无谋,五恨……”
说着转身看向赵敏,痛心疾首:“五恨敏敏你到底是女儿之身。”
一席话说得赵敏心中震动不已,汝阳王细数蒙古成吉思汗以及忽必烈的功绩,言语间十分痛恨此时的朝廷,却又无可奈何。
“我真的不想看到,我们蒙古的百年基业,就在我们这一代化为乌有荡然无存。”汝阳王说得泪光闪闪。
赵敏不忍地上前安慰汝阳王:“不会的,爹,不会的。我们蒙古人的基业,一定能够千秋万代。”
其实这话赵敏自己都不相信,可是此时,也只能如此安慰汝阳王。汝阳王却是激动异常:“千秋万代?你知道吗?爹每天上朝,都要面对平南王他们那帮党羽的恶意攻击。要是在短期之内,没有办法消灭明教这帮反贼,只怕江山未败,咱们汝阳王府已经落败了。”
赵敏此时哪还不知汝阳王此话何意,不过知女莫若父,汝阳王的话,确实让赵敏心有所动:“爹你放心,敏敏保证,为了爹,为了汝阳王府,为了我们蒙古人的基业,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会把反贼铲除。”
汝阳王看赵敏做下承诺,欣慰地一笑,点头道:“这太好了,你对六大派怀柔招安虽然很重要,可是明教才是咱们的头号敌人,要铲除明教,就要杀了他们的教主张无忌。如今,张无忌已经在你手中,敏敏,迟则生变啊。”
赵敏没有想到,汝阳绕那么大圈子,原来是想让她杀了张无忌,她心中有一点落寞,原来连她爹都不曾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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